&ldo;不是,不过是暂时居住胥王府,今日有幸和水姑娘前来奉贤楼,没成想遇见展二公子,荣幸之至。&rdo;
&ldo;在下也是。&rdo;
双方坐了下来,此时下面的风雅会也立即借着这个机会忽略展二郎的事情,草草的进入了下一项棋艺的切磋。
隔间内栗蔚云三人沉默一阵,展二郎有些许的局促,刚刚在大堂内的疏狂洒脱全然收敛起来,反而像个怕生的孩子。
&ldo;在下冒昧,不知姑娘芳名。&rdo;展二郎稍稍放松了些许问。
&ldo;栗蔚云。&rdo;
&ldo;栗姑娘,姑娘怎么知晓这首《万军入阵曲》,而且还知道来历。&rdo;
这首曲子虽然是陛下所谱,但是也只有军中常奏,楼中这么多的读书人都不熟悉,这姑娘知晓,还的确让他感到意外。
其实,栗蔚云与展二郎也不算陌生,因为同是武将世家,李展两家往来频繁,他们也算自幼相识。曾经展二郎也到境安军中磨练一年左右,因为两人年纪相当,关系最好,只是后来展二郎随父兄前往东南,往来少一些。
她看了眼水珠,笑着对展二郎回道:&ldo;因为我是境安军的士兵,自然熟悉此曲。&rdo;
&ldo;你是境安军士兵?&rdo;展二郎吃惊的看着她,又带着些许的激动。
&ldo;是。&rdo;
&ldo;我回京便听说了虞县军械坊的事情,说境安军也有将士出手查此事,想必是姑娘了。&rdo;
栗蔚云浅笑了下,其实这件事情她也没有帮上多大的忙。
展二郎与栗蔚云言语之时,水珠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时不时的看一眼大堂主台,时不时的又看一眼展二郎。
展二郎的目光也多次的瞥向水珠。
栗蔚云看的出两个人还是相互有情的,但是当年这份感情为何会结束她还真的有一点的好奇。只是这种事情,她也不便去问。
台下的棋艺切磋进行了一半,忽然听到有人提到了荣王。
他们三人都以为是荣王也过来了,便大堂看去,并不见荣王其人,二楼三楼也没有瞧见身影,这时才听明白下面人的说话。
&ldo;今日若是荣王在,肯定要拉着你们切磋一遍。荣王可是棋痴。&rdo;
展二郎道:&ldo;听说虞县条件艰苦,荣王在那挨了一个月刚回京后就病倒了,就连昨日陛下召见都无法面圣。胥王的身体怕是更吃不消,不知回京后是否好些?&rdo;
栗蔚云盯着展二郎的目光仔细的看了眼。他这是故意如此说的吧?他不可能不知道荣王真正病倒的原因?
荣王一直都是明哲保身,所以才会在京城只领几个闲差。
这次陛下委以重任,又是这等关乎大周社稷之事,他内心的那一点热血让他无法再装糊涂下去。
军械坊后面的事情她因为身在宪州参与的不多,听胥王和水珠说,荣王在关键时刻手段雷厉才将此案推动了一大步,这次立了大功。回京那个人必然会对其褒奖赏赐,同时也会心存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