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母频频点头,越听对安公子越是满意。
&ldo;只是不知道安公子的意思如何。&rdo;她对安公子样样可心的,也和栗父提过此事,栗父也认为是个佳婿。
只是,她们满意女儿有心,但一方欢喜不成,也要安公子也答应才行。
王媒人朝栗蔚云看了眼,叹息一声,转而对栗母道&ldo;前几日姑娘让我先探探,不让明着和对方说,我也不好和安公子开口提,也就不知他对你家姑娘的心思。&rdo;
栗母看了眼女儿,一直微微的垂头喝着茶,似乎在思量什么。
想必是这种事情姑娘家羞涩,不好直接开口,还是需要她这个做娘的来说。
她笑着道&ldo;那就有劳王媒人去探探口风。&rdo;
&ldo;应该的。&rdo;
栗蔚云此时转回了心思,放下茶盅抬头道&ldo;也不着急的。&rdo;
栗母和王媒人立即的看向了她,既然对方底细都知晓清楚了,人也见过的,又都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为何还拖着?
&ldo;阿娘,安公子毕竟不是咱们修县人,虽然在这儿有处宅子,又不留人看着的,他也不常来,家里真实是什么情况,也看不着,还是再多了解一些吧。&rdo;
栗母想着也是,王媒人说了这么多,终究王媒人也只是打听出来的,并非亲眼见着。
女儿的亲事,的确不能够如此的马虎,她真的是一高兴就昏了头。
王媒人想解释两句,栗蔚云立即的笑着道&ldo;王媒人辛苦,还请再多帮忙打听,比方安公子在修县有无亲朋,来修县做什么之类的,我心里头也好有数。&rdo;
&ldo;这还真有个消息。&rdo;
王媒人轻叹了声,挪了挪身子,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道&ldo;前日我从他身边那小僮的口中得知,安公子在耿州有个姐姐,上个月去世了,这次回来是去祭拜的,前日他带着小僮去了耿州,昨个天黑才回来。&rdo;
栗蔚云想到那日在茶馆前街道上瞧见安公子一身素白,走路魂不守舍,买酒后乘车便朝东而去,正是耿州的方向。
上次他来修县的时候正是上个月,应该是奔丧,这种事情断然不会信口胡说。
那为何他上次离开的时候说&ldo;出来时间太长了,再久待怕是不好瞒了&rdo;?
为姐姐奔丧还需要瞒着?
为何要跟踪她?难道他姐姐的死和原主也有关系?
她琢磨了一下,借故推诿道&ldo;既然安公子家遇丧事,提亲这样的事情万万说不得,免得适得其反。&rdo;
王媒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头觉得这事情恐怕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