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缺人爱你么?&rdo;任伟烦躁极了。
&ldo;我缺你爱我啊。&rdo;
吐出一口烟,任伟决定不再说话了。没用。
脚渐渐暖了起来,任伟抽回脚,彭勃没有再阻拦。任伟刚要松口气,却不料彭勃凑了过来,他退无可退。唇和唇碰在一起,任伟去推彭勃,却分明无法和他的力气抗衡。他想躲,却被彭勃捏住了下巴,他的劲儿很大,任伟吃痛。他不仅要禁锢住他,他还要迫使他张开嘴接受他。任伟怎么也执拗不过彭勃,即便他用力的捶打他的背,彭勃也绝不放开他。
僵持中任伟败下阵来,他的嘴稍稍一张开,他的舌头就闯了进来。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舌头翻搅着,唇碰撞着,任伟几乎不能呼吸了,抵抗便跟着消极下来。
这一点点的消极令彭勃乘胜追击,他的手绕过任伟的腰,放低他的身体,人压了上去。
&ldo;你放开我!&rdo;任伟在终于呼吸到之后,随之喊出的就是这一句。
可他也只喊出了这一句。没有容他再喊,任伟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彭勃扛了起来,头朝下,整个人失重了。
窗外的雨丝还是那么清晰,卧室里一团黑,任伟却能看清窗外细密的雨丝,他想,一定是因为路灯很明亮。
累极了,他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息着。压在身上的肉体如此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细密的吻落在背上,指尖勾勒着他的轮廓,任伟恍恍惚惚的。
起先他跟彭勃基本可以说是扭打在了一起,可后来好像就不是了。他还隐约记得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唇被他吻住,辱首被他拨弄,那话儿湿漉漉的被他握在手中……
他们做的很激烈,他一直听到他贴着他的耳根说:叫啊,你让我兴奋极了。我就喜欢听你叫床。
他从身后贯穿了他,一下比一下用力,他的胳膊抵着一团乱的被子枕头,撑不住他就会勾住他的腰,绝不让他趴下去。
他在侵犯他,可他却那么兴奋。
……
彭勃是猛然被任伟推开的,黑暗中他看着任伟下了床,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客厅明晃晃的光线透了进来,两人都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
稍稍适应,彭勃就看到赤身裸体的任伟消失在了视线里。
&ldo;你丫嘛呢?&rdo;
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穿上,彭勃跟了出去。他看见任伟穿了裤子,正套衣服。
&ldo;抽疯吧!你丫不看看外面多大的雨!&rdo;
任伟使劲推开他向玄关走,彭勃被他气急了,也不管力气是不是过了头,他一把扯住了任伟的tee,拖着他往浴室走。
&ldo;你该洗澡不是出去淋雨!你怎么那么拧巴啊!翻脸就不认人!&rdo;
两人动手了,任伟一拳打在了彭勃胸口,彭勃把任伟扔进了没有水的浴缸。
这场厮打到此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彭勃吃了任伟好几拳,才把他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热水注入浴缸,任伟的手机跟客厅茶几上不停的震动。可谁也听不见,它孤零零的亮着,无人理会。浴室里,激烈的吻持续着。
第十九章
&ldo;对不起,我接下电话。&rdo;
椅子划地的声音很大声,包间里一下安静了,所有视线聚焦在颜瞻身上,颜瞻并不在意。就连小冉喊他,他也不应,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走出饭店,街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让颜瞻有些烦躁,他一边向酒店走,一边拨了任伟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无人接听,颜瞻想要挂断时,才听到任伟低沉慵懒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这几天老是这样,给任伟打电话,他时而不接、时而迟接、时而占线、时而看到后再回电。下大雨那天就是,任伟说北京下大雨了、被困住了,他陪他传短信,谁知道一会儿那人就没了动静。颜瞻演出完开机,就看见一条简短的回复:【到家了,放心吧。】给他打电话,打了很多个,他都没接。急死颜瞻了,他怕任伟着凉感冒,一个人发烧在家都没人知道。那一宿颜瞻几乎可说辗转难眠,就算一天的旅途劳顿让他累的要呕血,他也根本睡不着。要不是一早接到任伟的回电,颜瞻就奔去定机票了。那真是一清早,七点还不到,任伟说,昨天是一个歌迷打伞送他出来的,打车像抢车,他到家洗了热水澡就睡了,手机静音,所以没听到。颜瞻狠狠吼了他一通,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任伟说:知道,打了那么多个,所以我睡醒一看到就回了。接下来的几天,颜瞻也常常遇到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他老是上火,又无可奈何‐‐他确实不能要求任伟响铃一声就接,那不现实,任伟有演出、有自己的事要做,又不是一天24小时赋闲在家专等接他电话。
&ldo;说话啊,打了电话又不吭声。&rdo;
&ldo;人家心情不好。堵心呢……&rdo;颜瞻低着头,夜风很凉,他紧了紧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