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是怎么分手的。
周律沉身边总是莺莺燕燕纸醉金迷,她不服输,想去动周向群来惹男人争夺。
她玩得更狠,玩得更野。
周向群是雷打不动。
可周律沉又能纵容她到什么时候,再宠也不会让她拿京都周家来玩,周老爷子那以前可是走过枪林弹雨,丰功累业,能拿来开玩笑?
分手是周律沉提的。
感情也就到这了,那是他的警戒线。
他明知道她在欲擒故纵刺激他。
他生气了。
文昕那会不哭也不会闹,再爱也不肯对周律沉低头,她赌周律沉说气话。
“阿沉,别说气话分手,哪怕是气话我也会当真。”
之后两个人彻底掰了。
周律沉这样的人,从小就明白人情世故的规则,本质生性残酷,对待感情何其淡薄。
他没有回头。
她凭着他心底主动提分手的愧疚,也不肯回头求他。
文昕收回思绪,放下朱砂颜盆,“不原谅我了对吗。”
他薄唇轻挑,“原谅你什么。”
文昕肩膀松了下来,“明明是你放纵在先,与谢家大小姐在豪车内缠绵耳语,我就不能有脾气吗。”
隔了半响,文昕补充,“这回,原谅我好不好。”
她很少低头求人,但也只求他。
在周律沉面前,真的没有他贵公子会主动低头的份,她清楚,她再玩过头,这男人就真的跑了。
回头,再看他,他已经闲庭阔步上楼。
法式旋转楼梯亮着灯,深夜里,他背影性感清贵,没有遮掩的恣意风姿,那份待她的若即若离之感,深刻又潦乱。
文昕从凳子上下来,“明天魏氏集团董事会议,我那200亿的大股东,您可要记得过来参加。”
他嗯。
文昕去洗手台洗手,出门离开。
她不着急碰他,有的是时间。
她觉得吧,周律沉对那位,他也就图一时的新鲜感。
人去京市,他还不是回了夜公馆住。
可她在乎,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舍不得别人碰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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