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映宁瘪瘪嘴,依旧抱住沈婧不松手,“我不臭臭哒,他们不喜欢我,你喜不喜欢我了啦。”
沈婧抽纸巾给她擦口水,“喜欢喜欢。”
梁映宁问,“你姓沈,那你爸爸妈妈呢,你的家人在哪里。”
沈婧瞧了一眼怀里的醉鬼,头一回和人说起自己的祖籍。
“在京城。”
梁映宁问题忒密,“那你为什么住在苏城不回家。”
户口不在沈家,回去做什么,当初是她不愿意看到母亲一个人,执意跟母亲离开。
沈婧没回答,在想,等下该怎么扶醉鬼进酒店。
幸好,有保安叔叔帮忙。
连保安叔叔都嫌弃这个醉鬼。
梁映宁睡着都不忘记骂陈尧。
醒来行李都没拿,直接买票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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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待在港城的最后一天。
曹夫人派人来接去曹宅别墅吃晚餐。
曹夫人跟她说,“我认识二公子他母亲,年轻时还是很好的好友,二十余年过去,人老了。”
“他母亲去得早,他父亲一直在瑞士,我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和周家往来了。”
“他母亲年轻时可是都城央团里的歌舞演奏家,漂亮得哩,唱歌脆得就像留声机,还会跳古典舞,宛如画里出来的美人,可惜红颜薄命,世间繁华留不住她,她走那年我回不去参加葬礼,越想越可惜。”
沈婧捣榛子,只问曹夫人为什么喜欢做巧克力。
曹夫人笑笑不说话。
“喜不喜欢吃巧克力。”
沈婧摇头。
曹夫人让佣人上楼取来一张旧照。
九零年的照片,那时候的美人细细的眉,五官端丽,没有粉黛衬丽依旧难掩风华。
“漂亮不?”
沈婧点头,一眼就能记住的美丽。
曹太太说,“漂亮啊,生出来的儿子也俊得不行。”
人上年纪就容易念旧,曹夫人越提,越叹息,搀扶楼梯上楼。
曹太太后面忙,操办儿子女儿的婚礼,没时间勾栏听曲,就让司机送沈婧去机场回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