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对她工作能力的蔑视,也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许小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告他们,打电话给律师以后,律师说按照这种情况确实可以索赔。
尽管索赔的金额也有不少,但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ldo;请问有时间见面谈一下吗?能说说公司为什么会突然变卦,贵公司诚信度何在?&rdo;许小咚气鼓鼓地发完这句话,然后上网查了查关于天澜这个总经理的背景。
这一查可不得了,官方网站照片上的男人英俊逼人,眉眼间冷清而又淡漠,看起来非常薄情,跟她认识的那个陈靖寒简直一模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冷酷到没有任何表情。
就算是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许小咚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天澜公司回复邮件说,明天上午十点可以跟她面谈。
像这种事情,应该用不着总经理出马吧,让小助理随便敷衍一下就行,找个借口像是驱赶一只小猫小狗一样把她给打发了,不是高贵的天澜公司一贯的作风吗?
对于这个公司,之前就有人跟她说过,因为是业界标杆,所以每个工作人员都趾高气扬得像是高傲的花孔雀一样,洋溢着一种&ldo;我们很高贵你们根本不配&rdo;的气质。
跟这种傻逼公司合作,许小咚真是瞎了眼。
第二天,她穿着牛仔裤白t恤,随便扎了个头,就到了助理办公室在那儿等。
天澜公司的办公室,有一面墙是透明的,路过的人,都会侧过脸看她一眼,搞得她很不舒服。
因为今天是来撕逼的,所以一直不怎么化妆的许小咚破天荒地涂了个姨妈色的口红,画了个上挑的剑眉,看起来嚣张到变形。
她低下头心无旁骛地看手机,从昨天精修好的模特图里挑出来几张自己认为还不错的。
陈靖寒从楼上会议室下来的时候,刚好路过这边,从透明玻璃内看到了许小咚那张熟悉而又略带少女气息的侧脸。
他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早上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她脑后的高马尾被阳光勾勒得毛毛躁躁,显得非常元气,许小咚的睫毛很长,正在垂首看着手机,脖颈跟肩膀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弧度。
许小咚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轻轻地咬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微皱着眉头。
她认真的时候,总是会有种非常天真的倔强。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许小咚跟他隔着车窗,红着眼睛愣是把眼泪给忍了回去,用冰冷的语气说:&ldo;陈靖寒,这是你欠我的。&rdo;
陈靖寒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会在她的身上停留那么久,直到身边有人叫他,&ldo;陈总?&rdo;
陈靖寒回了下头,然后问:&ldo;她在这儿等多久了?&rdo;
&ldo;半个小时。&rdo;助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