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岚瞥了眼岑欢,脸色冷了冷,对上小丫头却又换了张笑脸。
&ldo;那我先上楼休息。&rdo;
虽然昨天睡了一天,可身子还是很虚,她怕自己站久了脸色又白得像鬼,只想回到房里,能躲一时是一时。
&ldo;去吧。&rdo;
她点头。
柳如岚见她一走儿子也紧跟其后,忍不住开口,&ldo;莛东,刚才不是接了电话说要马上走?怎么现在不赶时间了?&rdo;
藿莛东知道母亲是要为难自己,头也没回,&ldo;回房拿样东西。&rdo;
柳如岚气结。
&ldo;婆婆,橙橙要吃香糙布丁。&rdo;
回眸望着怀里的小东西,柳如岚叹口气,&ldo;吃吃吃,早晚要被你们一家给吃得死死的!&rdo;
&ldo;你说什么呢?&rdo;藿贤困惑。
&ldo;没,我去给她拿布丁。&rdo;
一进门就被抱住,岑欢偎在熟悉的怀抱里,任他抱着自己放到床上。
&ldo;这么累?&rdo;见她一动也不动,藿莛东打消原本想和她欢爱的念头。
岑欢点头,蜷缩着身子钻入他怀里。
&ldo;那请几天假?&rdo;
&ldo;请了,明后两天。&rdo;
&ldo;那你在家休息,&rdo;他亲亲她的额头,&ldo;要不要我给你脱衣服?&rdo;
岑欢摇头,抱着他不语。
许久,藿莛东才从胸前那片湿透的衬衫中察觉出她在哭。
&ldo;哭什么?&rdo;他摸索到她的脸想让她抬起来,她却拼命摇头,搂着他的双臂越抱越紧,原本无声的流泪也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声,像是正遭受某种剧痛时发出的呻吟般,让他的心也跟着难受。
&ldo;到底怎么了?告诉我。&rdo;低柔的嗓音带着诱哄,岑欢却仍不开口,而她越是这样,藿莛东心里越焦急,&ldo;你不说我要生气了。&rdo;
岑欢哭了会渐渐控制住情绪,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的位置:&ldo;……痛。&rdo;
藿莛东神色一震,望着她哭得发红的眼眶,心头如同压了一块重石。
他亲吻她眼角的泪水,语气温柔:&ldo;你又胡思乱想了?&rdo;
&ldo;小舅,我们离开吧?我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rdo;岑欢用力咬一下唇,还止不住狂落的泪水,&ldo;你让我相信你,让我给你时间,可我怕自己撑不下去了,我也许等不到你和我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那天就疯了……我不想逼你,不想给你惹麻烦,可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rdo;
藿莛东望着她爬满痛苦的面容,心仿佛缺了一角,空落落的疼。
早就察觉这些天她有些不对劲,脸色不好,人也明显瘦了些,他知道她始终背负着层层压力,不论他给予多大的安慰和承诺都难以让她卸下那些沉重的包袱,除非……
&ldo;岑欢,你看着我,&rdo;他吻干她眼上的泪水,引她看自己,&ldo;我答应你,就这几天之内把事情处理好,但你也要有心里准备,因为有些事情可能你一时难以接受,所以你现在要调整好心态,你答应过我给我一个身心健康完整的岑欢,对么?&rdo;
岑欢哭得大脑发蒙,无法回应,窝在他怀里抽抽噎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