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喜不喜欢吃糖呢?
反正,在沈念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能同时买糖葫芦和糖画的,那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不过她从来不羡慕其他小孩,因为外婆和妈妈已经把能给她的,都给了她。
顾以泽发现她眼神一直望着远处,跟着看过去,问:“你想要吗?”
沈念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听清他的话,转头问,“什么?”
顾以泽往凉亭那边抬了下下巴,“你想要,我买给你。”
两人先是来到糖画的摊位前,可以自选图案,价格的高低跟图案制作难度挂钩。
身边带着一只大boss,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沈念决定要任性地做一次“有钱人家的小孩”,直接翻到价格最贵的那一页,从里面挑了只难度最高的金凤凰。
顾以泽见她挑的凤凰,于是手指在旁边点了点,选了只相配的金龙。
做糖画的师傅接到了大单,开始画之前,嘴巴抹了蜜似地夸两人登对。
顾以泽心情大好,笑着回应道:“师傅你很会做生意!”
“做点小生意啦,像您这样的,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沈念:“……”
这两人,怎么还商业互夸上了?
糖画本就是民间艺术,欣赏制作过程也算是一种享受,两人选好了图案没有走开,就坐在摊主提供的小板凳上,边欣赏边等。
山上温度比山下低,尤其在竹林里面,阴风阵阵,吹拂着竹叶沙沙作响,冷到人的骨子里。
没过多久,沈念发现顾以泽时不时抬手去摸脖子。
她转头看他,黑色衬衫外面穿了件长款毛呢外套,外套的衣领只挡住了半截脖子,估计冷风正不停往身体里面钻。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不过也是自己出门时忘记提醒他了,于是沈念忍住没吐槽他,默默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然后站起身,往他脖子上挂去,“这样好点了吧?”
围巾上还带着她残留的体温,顾以泽瞬间被温暖包裹,受宠若惊地抬眸看她,“念念你……”
沈念细心地帮他把围巾绕一圈,认真道:“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行吗?自己平常注意一点啊。”
她给他整理围巾的动作,仿佛虚虚抱着他的脖子,顾以泽能够清晰地嗅到她头发上身上的馨香味。
浑身热血往上涌,顾以泽现在非但不觉得冷,甚至莫名燥热,喉结滚动了下,偏过头,炽热的眸光触及她耳朵到脖颈那一片瓷白的肌肤,眸色又沉了几分。
这么白,是不是在上面稍微亲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好了!”沈念帮他整理好,往后退一步,坐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
顾以泽怅然若失,理智回笼后,抬手准备将围巾解开,“我不怕冷,你自己戴着吧。”
“别!”沈念制止她,将羽绒服后边的帽子拉高,戴在头上,眼睛弯笑,“你看!这样我们两个都不冷了。”
“姑娘,你要的糖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