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六哥你们都放心,今夜有庆福庆生两兄弟陪着,不碍事的,再说今夜定会有其他香客一块爬,届时我们就看谁的脚步快了。”董赟道。
两兄弟这才作罢,董信道,“路上注意安全,时刻叫庆福庆生跟着知道吗?”
董赟连连点头,“知晓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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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又拉着儿子与侄子说了会话,不过是安心学习,养好身体云云,董赟在旁听了会,便自己出了门,在外头小院里认些花花草草。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董赟循声望去,见院外走进一人,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官船上认得的裴浦远吗?
且说这裴浦远原本是与董家兄弟一块上棋艺课的,只董家小厮来寻了董信、董兆,他坐他们前面,隐约听得小厮说‘夫人来了’。提及董家人,裴浦远脑中几乎顷刻间现出那抹清丽的身影,怎么也挥不去,竟再无心思下棋,索性寻了个由头,也回了寝处。不料竟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董姑娘。”
“裴大哥?”
董赟惊喜的叫了一声。两人聊了几句,董赟这才知道裴浦远竟是五哥六哥的同窗,更是与两位哥哥同住一个院子,想来之前来东山书院竟从未见过裴浦远,也是不巧了。
里头胡氏听见了外面似有男人的说话声,不放心,高声喊了一句,“七儿?”
“娘亲,我在外头呢,没乱跑。”董赟应了一声,朝裴浦远笑嘻嘻道,“我娘亲叫我,裴大哥我进去啦。”
裴浦远目送董赟进了屋内,盯着她的背影怔怔瞧了许久,这会儿也没心思再回去上课了,进了自己的屋子,只人是进去了,却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这厢,胡氏一行人出来了,裴浦远听见动静立刻开了自己的门走出去,几人在院中碰上,裴浦远故作惊讶的叫了声董兄,董信心中讶异这个时间裴浦远不上课在这里做什么,心里虽这么想,面上仍笑吟吟的向他介绍胡氏还有自家小妹。
闻言,裴浦远忙向胡氏见了礼。
与董赟一样,胡氏之前在书院中未曾见过裴浦远,也不常听董家两兄弟提到他,胡氏这会儿认真打量了他。这青年虽是瘦了些,但气质清朗,文质彬彬,又是个知礼的孩子,微笑着与他寒暄了几句。
“娘亲,先前我不是同您说了我在外祖母家的事吗,这位就是我和大哥在官船上认识的裴公子。”当着胡氏的面,董赟没敢喊他裴大哥。
“裴大人家的次子?”胡氏道。
“正是。”裴浦远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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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胡氏娘两个上了马车,提及裴浦远,胡氏笑眯眯地望着女儿道,“七儿,你觉得裴家公子如何?”
“很好呀。”董赟想不想便道。
胡氏又笑了,追着问,“那做夫婿如何?”
“很。。。哎呀,娘亲,您胡说什么呢。”董赟腾得红了脸,把脑袋埋在胡氏腿上,害羞的不愿起来。
胡氏乐了,伸手抚着女儿的头发,她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裴浦远的心思,哪怕是裴浦远隐藏的好,他的眼神也是骗不了人的,虽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女儿看,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看女儿一眼。
且女儿眼见长大了,过两年便能嫁人,若是和中书令家结成亲家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