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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陆小凤叹道：&ldo;他想必已找到了西门吹雪，只可惜……&rdo;

只可惜他现在也已无法说出自已是在哪里找到西门吹雪的。这句话用不着说出来，严人英也已明白。

&ldo;又是一条命。又是一笔皿债！他苍白的脸上已有泪痕，突然嘶声大呼。&rdo;

&ldo;西门吹雪，你既然敢杀人，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人？&rdo;呼声凄厉，就在这凄厉的呼声中，暮色已忽然降临大地。

天地间立刻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肃杀之意。风砂又起。严人英抱着他师弟的尸体，跃上白马，打马狂奔而去。

马是从西面来的。

现在严人英又打马向西驰去，他显然想从这匹马上，追出西门吹雪的下落。

陆小凤迎着北国深秋刀锋，目送着人马远去，突听身后有个人轻轻道：&ldo;我认得这匹马。&rdo;

陆小凤霍然回身，说话的人轻衣布袜，衣着虽朴素，气派却不小，正是今天中上，跟着李燕北在凌晨散步的那些人其中之一。

&ldo;在下赵正我，是东城&ldo;杆儿上的＼别人都叫我&lso;杆儿赵。

&ldo;杆儿上的＼又叫做&ldo;团头＼也就是地面上所有乞丐的总管，夜市井中的势力极大。

陆小凤当然也知道这种人的身份，却来不及寒喧，立刻追问：&ldo;你认得那匹马？&rdo;

杆儿赵声音更低，道：&ldo;只有皇城里才有这么骏的白马，别的人不管有多大的身家，也不敢犯禁的，&ldo;白马像征尊贵，至尊至贵的只有皇家。

陆小凤皱眉，道：&ldo;那匹马难道是从紫禁城里出来的？&rdo;

西门吹雪难道一直躲在皇城里？所以别人才找不到。

但皇城里禁卫森严，又怎么容得下闲人躲藏？杆儿赵已闭上嘴，这是京城里最犯忌的事，他怎么敢再多嘴。

陆小凤沉思着，又道：&ldo;你能不能叫你手下的弟兄们去查查，那匹马是从哪里来的？

是谁最先看见的？&rdo;

杆儿赵迟疑着，终于点点头，道：&ldo;这倒不难，只不过，在下本是奉命来接您到十三姨公馆里去的。&rdo;

陆小凤道：&ldo;这件事更重要，你只要告诉我那公馆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就能找到。&rdo;

杆儿赵又迟疑了很久，&ldo;好，就这么办，我叫赶车的小宋送您到卷帘子胡同去，&ldo;十三姨的公馆，就在胡同里左面最后一家。&rdo;

坐在车上，陆小凤的心又乱了，伤脑筋的问题好像已越来越多。是谁暗算了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