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
“最后一面见不到,能让我及时赶回去奔丧也行。”男娃娃眼角的晶莹争先恐后的往外挤。
“……”银宝顿了一下,没有接话,但却掉转了头,钻进另一条小巷。
奔丧,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为最亲的人奔丧,心如刀绞也要眼睁睁看着那人在你眼前一点点化成灰烬,你无能为力,甚至还要为了他独自苟活于世。
“你叫什么名字?”男娃娃也不问她为啥掉头,反正什么都紧她,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有理。
“万银宝。”
“哦。”
银宝停下了脚步,这小子也忒镇定了吧?鹧鸪城这闭塞?连她的名字也没听过?十一岁已经要开始懂事了吧?
“你不认识我?”银宝狐疑道。
“现在认识了。”
“以前的我你不认识?”银宝心里似猫挠着。
“如雷贯耳。”
“呵,够爽快。”
“客气。”还真是小大人哇,银宝满头黑线。
“你当真相信我是万银宝啊?”银宝心里其实挺美,这性子也随了金宝,人就爱臭屁。
“哪有你这么高调的逃犯,但我相信这天下,万银宝只有你一个。”
“等等,谁说我是逃犯?我又没犯法。”
“九月初八,菡萏万家一夕变焦炭,一条街烧光了若干家票号、布庄、成衣店等等不说,就连养着最负盛名青楼艳妓们的莲斋、天下第一赌坊销金殿和万家烟馆也给烧的一片瓦砾不剩,这事就是鹧鸪城三岁吸鼻涕的娃娃都晓得的,你敢说你不是逃犯?”
“我烧我自家铺子,咋成逃犯了?”银宝皱了皱眉。
“你承认是你烧的了?”小男孩鬼精灵哇。
“呃……”银宝这猪哇,谁让你没好好听先生授课的,连个小屁孩都能将你耍的团团转。
“还有你额头的伤疤,是火烧的吧?这就是证据。”
“……”银宝觉得满头的乌鸦乱飞,“停停,我现在可是小哥装扮,那菡萏万银宝可是女娃娃。”终于现哪不对劲了,她的易容术没那么糟吧?
“易容失败。”还是小小声的童音,但听在银宝耳里却是晴天霹雳。
易容失败;
失败;
败。
银宝吸气吐气再吸气……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不怕万银宝?”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