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一沉,走了过去,从苏雪遥柔软的手中拿过了梳子,替她梳理长发。
苏雪遥的长发虽然丰盛无比,却十分顺滑,看白玉梳在发间轻柔地穿过,谢衡月颇有爱不释手之感。
苏雪遥只觉得谢衡月的目光似乎变成了实质,越来越热。她的头也越垂越低,心跳微微加快。
谢衡月清越的声音响起来:&ldo;王妃,我们饮了合卺酒吧。&rdo;
他放下了玉梳走到了桌前,斟满了两杯酒,琥珀色的酒在烛光下闪闪。
他回身牵着苏雪遥的手,让她坐到桌前。她虽然入过一次洞房,然而合卺酒却是第一次喝。而此时年深日久,她也早已忘记了出嫁之前,嫁娶妈妈教导过的事情了。
苏雪遥只能随着他亦步亦趋,他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看着他的小娇妻怯生生的,明明很害羞却非要作出一派从容的样子,早已心痒难耐。
他看着坐在桌边的她的白嫩后颈,朝她俯下身来,她被笼罩在他的气息里。
他将她半抱在了怀里,端起一只金樽,将另一只放到她柔嫩的手里。酒杯微微晃动,差一点就要溢出来了。
谢衡月忙一低头,俯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合卺酒。
他微微转过头来,望着苏雪遥,眼眸里光华无限,他们之间呼吸可闻,他只觉得鼻内都是她身上馥郁芬芳的气息。
谢衡月抬起手来,也将手内的酒杯喂到了她的嘴边,低低地说:&ldo;来,饮了这杯合卺酒。从此我们白首不离。&rdo;
苏雪遥听到白首不离这句话,瞬间眼眶里又涌上了眼泪。
重生前她已经苍雪满头,而他却盛年夭折。他们皆未曾见到对方白首的那一日。
谢衡月看她泪光盈盈,心里一紧。他几乎要问出口,你这泪是为了谁而落?
却见苏雪遥低下头去,浅浅啜饮了他掌中的合卺酒,低声说:&ldo;夫君,白首不离,切莫失约。&rdo;
谢衡月心中大喜。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只觉得她没有什么分量。
苏雪遥低喘一声抱紧了他的颈项,才发现他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散开,长发垂落。
此时在红烛里,两人乌亮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正是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他将她抱上了罗床,凝视着摇曳的红烛下,她小巧而饱满的唇瓣,直接压了上去。
唇齿相交,耳鬓厮磨,仅仅一个嘴儿,便有万般旖旎,千分缱绻。
谢衡月一时气息不稳,毕竟初次,只觉险些便把持不住。
而他的小娇妻,早已软成了一滩水一般,浑身柔弱无骨,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