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后,他的面相彻底变了,成了一副眼角下垂、眉毛平短,鹰勾驼峰鼻,高颧骨、下唇带点地包天、看起来阴狠深沉又刻薄的面容。
加上他刻意蓄的胡子,简直是面容大变。
现在,什么伪装都没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很容易暴露的。
目前他能做的,他都做了,现在他不是警察,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什么都不怕,怕的是,万一身份信息泄露,会危及家人与齐湘的安全。
他还记得,前世那么多的缉毒警察,除了牺牲的,还不乏家人被报复的。
那些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毒贩子,发现了缉毒警察的家人,常有在背后下毒手狠手的。
那些暴露的缉毒警察的家人,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幼童,就曾有过被心狠手辣的毒贩子全家灭门的惨剧。
所以,面临着毫无缚鸡之力的家人亲朋,可能遭受的报复打击,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要杜绝。
打完电话,他在街上找了一家开门营业的早餐店,点了一碗稀饭、一笼包子、两个卤蛋,一碟子酱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他一晚上没睡,奔波来去,早就饿了。
这家小饭店,斜对着老雕他们所在的那栋三层居民楼,很方便他观察。
他慢慢的吃着早餐,耐心的等待着,过了大概20多分钟,一辆警车就到了对面居民楼下。
警车并没有鸣笛,车门打开,跳下几个穿便装的大汉。
他们机警的观察着周围的情景,最后留下一个人在楼下,其余几个人就往楼上去了。
大清早的,警车停在这里,虽是大年初三,也不免有几个看热闹的居民围上来,在一边指指点点。
过了好一会,那几个穿便装的才下来。
他们押着戴着手铐、蒙着脸的老雕和阿丽,还有一个警察手里拎着那个黑色的提包。
这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就炸了。
随着他们的咋呼吆喝,顿时,好像变戏法似的,周围一下就多出了许多人。
警察呼喝着人群散开,把两人塞进车里,很快,警车扬起尘土,呼啸而去。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涌出来,聚在一起,纷纷打听发生了啥事。
先前在场人这下得意了,开始眉飞色舞的一顿吹嘘,在后来的人面前讲得口水横飞。
更有人说,早就看出这个楼里有个女的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出来卖的不要脸的。
看她一天描眉画唇,打扮得那么妖艳,有时候半夜屋里都要来男人,就不是个正经女子。
现在,肯定是卖淫嫖娼的,被警察给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