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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严正絮显然没想到苏清晚当着皇上的面也敢这么说他，气得脸都红了，正色道：&ldo;皇上限你们两日之内查出真凶，这可是圣旨，如今期限已到，真凶并未抓获，你们这就是抗旨，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本官自然不能放任你们这等放肆的行为。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rdo;末了，还不忘煽动一下群众的情绪。

&ldo;是啊是啊，严大人所言有理。&rdo;附和之声很快响成一片，严正絮在这声音中冲着苏清晚扬了扬下巴。

&ldo;你&rdo;苏清晚还准备说什么，余光瞥见陈景对着她微微摇头，便把剩下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ldo;皇上，臣有负皇上所托，甘愿领罪。&rdo;苏清晚一撩官袍就对着皇上跪下了，一点儿也没有多做争辩的意思，在场的人不禁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皇上沉默半晌，终究一拂衣袖，看向苏清晚说：&ldo;苏侍郎，你有负朕的重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罚你&rdo;

&ldo;报‐‐&rdo;就在那群老家伙们的目的即将达成，可以松一口气的关键时刻，赵恒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高喊着冲进了公堂，&ldo;启禀皇上，有一侠士绑了一个人送到了刑部大门外，说是凌大人拜托他送来的。&rdo;

&ldo;被绑的是何人?&rdo;皇上暗送一口气，来得真及时。

&ldo;那位侠士说，是要案的真凶。&rdo;赵恒字字铿锵，&ldo;那位侠士转达凌大人的话，说是凌大人重伤在身，性命堪忧，所以误了时辰，还请皇上恕罪。&rdo;

&ldo;什么?&rdo;苏清晚，陈景和皇上齐齐惊呼出声。

&ldo;凌尚书现在人在何处?快传御医去看看啊。&rdo;皇上看都没看被绑成粽子的何侍卫，慌忙就要去宣御医，&ldo;那位侠士还说了什么?&rdo;

赵恒闻言摇了摇头道：&ldo;不知人在何处，那位侠士说这两件案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就劳烦苏大人升堂问案了。&rdo;赵恒顿了顿，试探着说：&ldo;卑职猜，这应该也是凌大人的意思。&rdo;

&ldo;皇上，请您下旨升堂吧。&rdo;苏清晚看了看神色各异的大臣们，便向皇上请了旨。

&ldo;好，升堂。&rdo;

&ldo;威武‐‐&rdo;早已站在两侧的衙役立时齐声高呼。

苏清晚平生哪拿过这惊堂木啊，现在也只能凭着以往看过的那些话本和在茶楼听的书现场发挥了。她故作淡定地拿起来往桌案上一拍，说出了最常用的开场白，&ldo;堂下所跪何人?&rdo;

那个被绑成粽子的人在衙役的&ldo;帮助&rdo;下直挺挺地跪在了堂上，&ldo;卑职何然，是梁王的贴身侍卫。&rdo;

&ldo;何然，你杀了梁书，又唆使女儿，也就是在定安王府当差的圆圆把尸体放入了冰窖，致使定安王妃误将他拿去做了玲珑丸子，这些罪你认还是不认?&rdo;苏清晚边说边观察，却发现何然没有丝毫的惊慌，在这明镜高悬的刑部公堂之上，仿佛就是来喝酒聊天的。

&ldo;传人证，把圆圆&rdo;苏清晚话还没说完就被何然打断了，他说：&ldo;我都认，苏大人不必传了。&rdo;

苏清晚：&ldo;???&rdo;这人真的疯了不成?

下一刻苏清晚就明白刚刚的惊吓都只是浮云，因为何然说：&ldo;卑职认罪，但是卑职有冤要诉，有状要告，&rdo;没等苏清晚允许，他接着说：&ldo;卑职要告那梁王杀害我的儿子何玉，还藏尸于定安王府，意图嫁祸定安王。&rdo;

这次震惊的已经不只是苏清晚了，公堂之上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何然，想看看他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ldo;何然，你可要想清楚了，梁书是你的主子，又是王爷，你状告于他，无论所言是否属实，都是要先打二十大板的。&rdo;端坐于一旁的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ldo;卑职知道，这状一定要告，苏大人让他们打便是了。&rdo;何然挺直腰板，眼神中满是决绝。

苏清晚还是想要拯救一下他，&ldo;梁书已经死了，你告他又有什么意义?&rdo;

何然想抱拳表示谢意，只可惜被绑的太紧，他只好弯了弯腰，说：&ldo;卑职明白苏大人是好意，只是我早已经死罪难逃，这些皮肉之苦又有何惧?&rdo;

&ldo;打。&rdo;苏清晚挥了挥手，不管怎么样，律法不可违。

两个衙役走出来行刑，一时间堂内只有板子打在何然身上的回响，被打的人硬是一声未出。

二十大板打完之后，何然挣扎着跪好，字字清晰地说：&ldo;梁书为了抢何玉的白玉手镯，故意将不会水的何玉推下陵西河溺死，然后趁着定安王和王妃大婚之日从河道进入揽星园，把何玉埋在花丛之下。&rdo;

&ldo;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rdo;苏清晚听了听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只是有一些细节还需要他的补充。

何然点了点头，&ldo;这些是梁书自己跟我说的，我写下来还让他画了押，那张纸就在我胸前的衣服里。&rdo;

一旁的衙役极有眼色的从何然身上翻出那张纸呈给了苏清晚，苏清晚扫了一眼，果然是画了押的，这梁书是不是也傻了?

&ldo;梁书为何告诉你这些?&rdo;苏清晚把纸折好放在一边。

&ldo;梁书常常会去灵山寺小住，他那日出府之后我就一路跟着，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就什么都说了。&rdo;何然回想着那天的场景，整个人都散发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