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得过他吗?拧不过。
但是拧不过不等于就屈从。
“爸比,你说的祖国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呀?”小馒头显然已经被殷斐洗脑,一早上就叽叽喳喳开始期待新地方新行程。
“当然了,中国的美食是世界闻名。你不是爱吃大嘴汪?在我们国家遍地都是。”殷斐给小馒头喂一勺蔬菜莎拉。
“爸比你吃。吃。”小馒头也颤巍巍的举着胖手给殷斐喂一勺,还没到殷斐嘴边,就洒一桌子。
殷斐却装作很香甜的样子吧嗒嘴:“小馒头真孝心。”余光看见胭脂冷着脸,又补上一句:“当然,是妈咪教的好。”
胭脂放下勺子说,我去收拾行李。
便离开餐桌。
中午,胡大开车在楼下等着。
小馒头一下楼,看见胡大就是昨晚拦着他们的胖子,小脸不悦把脸一歪:“爸比抱我,胖老头坏坏。”
胡大的脸刷红。老脸也会红的。
摸摸后脑勺:“小少爷,以后我改。”开车去了。心想自己真是老了?童言无忌。都被喊成胖老头了。
胡大看着殷斐从三岁蹦跶到大,现在又看着殷斐的崽儿三岁,边开车边感慨。
少爷为了这个女人也是蛮拼的,青梅竹马都翻脸成了对头,婉柔小姐依旧不死心的经常来电话。
少爷这样的男神级别的红三代可算是情种了。
只是这胭脂咋还闷闷不乐的呢。
商务车,殷斐搂着小馒头坐在胭脂身边,大手暗暗拉住胭脂的手。
她的小手冰凉,殷斐转头温柔的对上她躲闪的眸光。他想忽然让她离开住了两年半的地方,也确实有点纠结。大手包围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攥住。
胭脂的心却焦急的都要哭了。
她没做好面对他那个豪门的准备,没做好母凭子贵的准备,没做好和他的表妹因为一个孩子开撕的准备。
最主要,她要的是爱的感情,是对于她从内往外的爱和责任,而不是,只因为——她会生儿子。
车窗外市区的景物地标越来越远,温哥华国际机场的航站楼赫然呈现。
胭脂忽然萌生了套啪嗒心里。
是啊,她为什么要做一只兔子被殷斐这家伙守株待兔了?
她要和儿子平静的生活,看着儿子入托,上小学,中学,虽然再远的还没想。但是她相信她和小馒头肯定会越过越好。
温哥华机场的国际航站楼的三楼,出境服务中心。
殷斐在前面办理过境手续。
胭脂在殷斐身后轻声道:“小馒头尿多,我带他去趟洗手间。”
“恩,几时回来,我们去吃午饭。”殷斐回过头一贯清冷的俊脸上含着温柔的浅笑。牵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儿吻了一下:“记得路。”
“好。”胭脂抱起小馒头四处张望看见了指示牌,找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女厕所里只有一个白种女人,待她出去后,胭脂开始仔细打量卫生间能出去的机会。
从正门出肯定不行了。
跳窗户三楼太高,再说还有小馒头呢。
“妈咪,你在找什么呢?”小馒头看见胭脂东张西望的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