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二十八,这天傍晚江又梅和小包子正准备吃饭,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周氏从老院子跑过来。
“江掌柜来把我公爹和我家那口子叫出去捉人了,好像那两人又去了溪东头被江家知道了,这会儿正去捉咧。”周氏说完就从老院子的东门出去看热闹了。
江又梅也起身在门口向外望了一眼,溪东头隐隐看见火光和人影在窜动。就又关上门,对也向外看的小包子说,“他们捉他们的,咱们接着吃饭。”这种捉奸的事像她这种寡妇还是少掺和为妙。娘两个又回堂屋继续吃饭。
“娘亲,出了什么事,咋溪东头那么多的人咧?”小包子问。
“好像那边有坏人。”江又梅说。
“坏人啊,坏人干了啥坏事咧?”小包子又问。
“娘又没去看,咋知道?快点吃,吃完去新院子找二春玩。”江又梅催促道。
小包子还想问既然娘没去看咋知道人家干了坏事,但看见娘亲明显不想再说,就选择闭上了嘴巴。
饭后不久,周氏自己回来了,宋家父子跟着去了东河村。就听她说起捉奸的事情来。
原来今天下午李河川又去找李三麦,李河川走后,过了片刻刑燕娘就跟自家婆婆说她娘这几天身子又不太爽利,想回去看看,顺便晚饭也在娘家吃了。
李家现在对刑燕娘都比较宽容,家里五个儿子,却让她的男人老实的李四麦去从了军,而且他们成亲才不过一年,连孩子都没有。当时李四麦走前,刑燕娘也是大哭大闹过。所以她做什么事老李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过份。
江又桃看见刑燕娘出去了就悄悄跟在她身后。人家也没有往东边走,而是过清河桥去西河村。当时江又桃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刚想转身回家,却看见她过了清河桥往东走去。她家是在北边的,应该往北走。
江又桃急忙回江家告诉老爷子,老爷就叫上江大学、江大富,还有才从省城和县城回来的江大车、江又书及李氏、张氏去捉人,没敢叫小卫氏,怕她把事情搞砸。让江又桃回婆家报信,去不去捉随他家便。
到了碧水桥,老爷子让江大学三兄弟及李氏过桥从东河村那边走,自己则带着人从西河村这边走,那么就是那两个人知道有人捉他们也逃不掉。老爷子来到南山居又让江又书去叫了宋家父子一起,人多好办事。
两边的人及后赶来的李四麦的家人一起包抄那个小废墟,李河川和刑燕娘还在里面做好事,被逮了个正着。男人们把李河川捆了起来,女人们把刑燕娘捆了起来,一起拖回了东河村找里正。
“丢人喽,那刑燕娘的衣裳都没穿齐整就被拖了出去,她的婆婆上去就连抓带打,如果不是被人劝着,当时就能把她推进碧水溪。”周氏摇着头说。
两个村里出了这种事,这个年过得可是热闹了。
第二日一早,江又梅就听过来的周氏说宋家父子大半夜才回来,李河川及刑燕娘被拖回去后先由东河村的里正当众拷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各自关了起来,还叫了专人看守,要等到过了正月后再处置。毕竟今天都大年二十九了,大过年的弄这些糟心事不吉利。
江又梅吃完早饭就领着小包子去了江家。
来到江家西厢房,李大富一家三口才在吃早饭。除了江又山,另外两人的眼睛都还是红的,“昨天那事儿闹腾到半夜,今儿寅时才回来,眯了一会儿这才床。”李氏说。
饭后江又书领着小包子去他房里考学业,李氏就把那件事讲了一下。
李河川那个耸蛋已经吓成了一滩泥,哭爹喊娘,说是刑燕娘勾引的他,想把自己摘出来。刑燕娘倒像是锯了嘴的葫芦,除了会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河川的老爹找了李四麦的爹商量,想给李四麦家十亩好田,希望他家能够放过李河川。李四麦的爹虽然现在嘴上还硬,但迟早会答应下来的。
“那李四麦能够活着回来,十亩田够他再讨几个婆娘了。如果没回来,剩下的兄弟把田一分,怎么着都是划算的买卖。再说,李河川家跟他们村的里正家是族亲,里正也会帮着他说话的。看来那个牲畜是不会有太大的惩罚了,顶多就是打几棍子。”李氏叹息着说,“所有的祸事只会那由那个不要脸的婆娘背了。”
“这种事肯定男人的责任要大些,李河川都只打几棍子,那刑燕娘也不应该有大的惩戒吧。”江又梅说。
“谁说的,那李河川摘出来了,肯定得有人背祸。再说这不要脸的女人就得好好治治,真是丢咱们女人的脸,哪有爷们一走就去勾引野汉子的?”李氏气忿地说,“你可不能出去乱说话,刚才那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人家会说你好歹不分,替不要脸的女人说好话,你的品行也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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