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好奇地打开来看,“这是?”
姜九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着,“啊!”
这才后知后觉,姜九这才明白齐嬷嬷为什么刚刚是那副表情,原来如此啊,这竟然是春宫图
姜九心里十分膈应,连忙穿着鞋下了床,把这几本书放在了远处的的柜子里。
站在窗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突然,姜九想起来,陆清岸让月桃给她的东西。
是一封信和一对儿水白细玉镯。
“公主,展信安,明是大婚日,清岸不知送什么好,这镯子是公主母妃当年为了生计而卖掉的,几番周折,清岸才在公主大婚前赎回,明日公主出嫁也有了母亲的饰品,愿公主勿要伤怀,鸟儿终归飞向天空,享受其广阔自由。”
姜九握着这还有温度的纸张,好似陆清岸如柔风的话语拂过她心间。
姜九把这玉镯戴在了左手上,
“叮当”玉镯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姜九幼时对这副玉镯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姜九母妃生前首饰不多,这对镯子是她最喜爱的。可姜九七岁时因为发高烧,御医都不愿来,姜九母妃只能把这镯子卖了换银子给姜九治病。
“母妃,孩儿明日就要嫁人了,您知道嫁与谁了吗?”姜九摸着玉镯,低垂的眼眸遮掩不住地失落。
“是南州最厉害的男子,可他却是我们皇室的仇人。”姜九自嘲地笑了。
“如果母亲真的听到了孩儿的话,就好好庇佑我吧。”姜九双手合十,闭着双眼,在心里默念。
次日十六,艳阳高照,皇帝嫁妹正是这一日
其实整个白天的上午,姜九基本还是很空闲的。昨晚因为睡得迟,她甚至困到了日晒三竿才起身,因为顾府迎娶的大轿要到晚上才来,一个漫长的下午,足够她梳洗打扮准备上轿了。
姜九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这才被齐嬷嬷押着先去洗澡。
姜九平日沐浴之时,不喜有人在近侧。今天也是一样。自己脱净跨入大澡桶子中,拿了自己惯用的鹅胰香面细细地洗着长发与身子。
这香面里的鹅油滋润肌肤,更加了青木香、甘松香、白檀香、麝香、丁香五种香料,气味芬芳宜人。
姜九洗过,又入另一净水浴桶中再清一遍,出来时低头擦拭头发身子时,见肌肤莹白滑润,便如上好美玉。穿上了特意准备的大红内里亵衣和中衣,这才叫人进来伺候。
大婚吉服与头冠配饰前几日便由内务府送了过来,几个等着给新娘梳妆的皇室妇人见正主终于来了,七手八脚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擦头发的擦头发,上妆的上妆。
姜九闭上眼睛任一阵涂抹粉刷,等听到脸好了,照下镜子,只看见里头一张白面一张红唇两坨胭脂,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姜九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讽刺地笑了。
怎么遮也挡不住她左脸的大片胎记,再画又有什么用呢?
她对今天的新娘妆本也没多大期待。戴上正红色面纱的姜九,总算找到了之前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