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程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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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一连在小镇待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张律师尽心尽职帮她处理遗产继承的事,她和马玉玲母女进行了清楚的财产分割,明月酒庄也已经正式转到她名下。
她认真打理微博,保持每天更新,同时,在和路程程聊第二个视频的拍摄。
这天早上,她穿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戴着草帽,套上胶鞋就去葡萄园干活了。
十点左右,她正在葡萄园里忙碌,就听远处传来奶奶的叫喊声。
“明月,快回来,你看谁来了!”
奶奶声音中气十足,还透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路明月心中讶异,老人家一向冷静沉稳,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也没像刚才那么激动过。
她不由踮着脚尖往家门口望,离得有些远,又被一行一行的葡萄架挡住,她也没看见什么。
她现在站着的这一块地是新品实验地,面积不大,她过来巡视一圈,顺便人工除草。
还有点没干完,她见奶奶没再叫她,也就不急着回去,继续弯腰除着草。
终于来到最后一行,她捶捶有点酸的后背,直起腰来。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倏地转头。
彻底惊呆。
不是荣与期是谁!
他穿着日常的白衬衣西装裤,就这么站在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整个人在太阳的照射下帅得闪闪发光。
天气已经热起来,今天的太阳又大,路明月早已脱了薄外套,上身只穿一件白t恤。
也不知道是晒得渴了还是怎么,她喉咙里忍不住咕咚一声,记忆立即回到半个月前的那次冲动上。
荣与期神色自若地站在那,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路明月却心虚得很,感觉他是找她算账来了。
她不自然地笑着,“哈哈,好久不见啊荣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荣与期似笑非笑,走近一步,“荣先生?”
路明月脸上的笑有些僵住,试探得叫,“荣……荣与期?”
荣与期轻哼,“你是不准备回南港了?”
“啊?”路明月不自觉地想伸手撩撩头发,却忘记自己头上戴了草帽,手很不自然地又重新放下。
荣与期大概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窘迫的样子,心中气已经消了一半。
他原先确实很生气,趁他不备把他亲了,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结果倒好,人家一声不吭自己跑乡下躲起来。
更可气的是,他想主动联系她时赫然发现她把他微信给拉黑了。
想到这,他刚消那一半火又冒上来了,上前两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