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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钟暮‐‐&rdo;秦晋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ldo;我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我知道她不想回答。那会儿我心里还有点儿念想，以为我爸至少是惦记着她的。&rdo;她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说到这儿的时候，十分讽刺地笑了一声，&ldo;后来我回了钟家，才知道他早就把我妈忘得一干二净。&rdo;

&ldo;所以，我一直觉得，男人都是信不过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哪怕我那么喜欢沈晟，都没有争取过。&rdo;

她说得很伤心，秦晋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神态也是一反常态地脆弱。

他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脆弱，不堪一击。那坚硬的盔甲，只不过是她给自己安的一层保护膜。脱下来之后，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本就不该是这样的。

&ldo;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不是么？&rdo;秦晋顺着她的头发，语气尽可能温柔地对她说。

谁知道钟暮摇了摇头，脸上的脆弱早已经不复存在，她淡淡地笑着，对他说，&ldo;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说什么以后了。像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以后……&rdo;

☆、第27章

在秦晋眼里，钟暮一直是骄傲的，甚至有些时候还到了自负的地步。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示弱，遇到棘手的事情也不会放下尊严来求他。所以结婚这么久，他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丧气的话。

像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以后。他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压抑了多少事情，才会说出这种自暴自弃的话。她心里的委屈有多少，他根本就猜不到。

秦晋也不是特别会安慰人，何况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安慰什么的都没有用。他知道她需要的不是一句莫须有的安慰，而是一个可以许诺给她未来的人。并且，这个人只能是他。

&ldo;我的以后就是你的以后，别乱想了。&rdo;秦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无视了她脸上刺眼的笑容，继续说，&ldo;从十五岁看见你之后，我就觉得，以后一定要娶你回家。&rdo;

&ldo;……&rdo;钟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老实说，当初那场邂逅，她虽然一直记得，但是却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过。可能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喜欢，所以才会懵里懵懂地说出来要嫁给他那种话。长大以后，她对感情的态度又是这么可有可无，所以根本就理解不了秦晋所给的这种承诺。

&ldo;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左曼文那么好？&rdo;见她不说话，秦晋便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在他的注视之下，钟暮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然后无所谓地说：&ldo;你想解释就解释，不想解释就算了。&rdo;

看到她别扭的神情，秦晋心里忍不住地涌上了一阵喜悦‐‐肯和他闹别扭，最起码是有点在乎他了吧？

这么多年，很多人都问过他为什么会对左曼文那么好，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左曼文感情很深，他也没功夫一个个解释，任由他们误会着。除却周何蕴和秦家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原因。而且，他也不愿意提起来那一段伤心的往事。

&ldo;左曼文是我表弟的女朋友。&rdo;秦晋细细地给她解释着，&ldo;他身体不好，先心，治疗了很久都没有用，后来去世了。&rdo;

&ldo;临走的时候，他不停地嘱咐我，让我帮左曼文，我答应下来了，所以后来才会那么帮她。我觉得左曼文挺可怜的，她和我表弟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子。&rdo;期间还有很多小细节，秦晋都直接省略了，他希望的只是钟暮能明白他照顾左曼文的原因，别的事情，即使不说也没有关系。

&ldo;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rdo;钟暮问他，&ldo;你要说的话，别人也不会随便猜测你们的关系了。&rdo;

&ldo;我不喜欢和别人解释自己的事情。至于为什么不跟你说……我想你也应该明白。&rdo;他意有所指地说道。

&ldo;不明白。&rdo;钟暮撇撇嘴，抬起手来在他的胸膛间抚摸着，&ldo;要不，你和我说说？&rdo;

&ldo;你从来没问过。&rdo;秦晋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了无奈，&ldo;如果你对我稍微关心一点，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