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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斯特莱克想，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手抚摸着早上匆匆忙忙离开时没刮干净的下巴。

&ldo;如果你请我查明你的怀疑是否属实……&rdo;斯特莱克语速很慢地说。

&ldo;是的，&rdo;查德说，&ldo;正是如此。我想证实一下。&rdo;

&ldo;那就没问题，我认为不需要告诉警方我在做什么。但如果我发现确实有一个同伙，而且他有可能杀害了奎因‐‐或知道凶手是谁‐‐我毫无疑问会认为自己有责任向警方汇报。&rdo;

查德重新坐回到一个大皮革立方体上，双拐咔嗒一声落到地板上。

&ldo;该死。&rdo;他说，一边俯身去查看光洁的地板有没有被砸出凹坑，他的沮丧在周围许多坚硬的物体表面产生回音。

&ldo;你知道吗?我还受雇于奎因的妻子，去调查是谁杀害了奎因。&rdo;

斯特莱克问。

&ldo;我倒是有所耳闻。&rdo;查德说，仍在查看柚木地板有没有损坏，&ldo;不过两项调查并不冲突，对吗?&rdo;

斯特莱克想，他的专注力真是惊人。他想起查德在那张紫罗兰卡片上的工整的字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告诉我。也许是他向秘书口述的。

&ldo;你愿意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同伙是谁吗?&rdo;

&ldo;说起来真是令人痛苦。&rdo;查德含混地说，目光从阿尔弗莱德&iddot;瓦利斯的画作移向石雕天使，又移向旋转楼梯。

斯特莱克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九章（4）

&ldo;是杰瑞&iddot;瓦德格拉夫，&rdo;查德说着，扫了一眼斯特莱克，又把目光挪开了，&ldo;我来跟你说说我为什么怀疑‐‐我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他行为古怪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我第一次注意到是他打电话跟我谈《家蚕》的事，告诉我奎因的所作所为。既没有尴尬，也没有道歉。&rdo;

&ldo;你认为瓦德格拉夫应该为奎因所写的东西道歉吗?&rdo;

这个问题似乎令查德感到意外。

&ldo;咦‐‐欧文是杰瑞的作者，所以，我当然以为杰瑞会表示歉意，因为欧文竟然把我描写成‐‐描写成那样。&rdo;

狂放的想象力使斯特莱克又一次看到白鬼笔站在一个射出超自然亮光的年轻男子的尸首旁。

&ldo;你和瓦德格拉夫关系不好?&rdo;他问。

&ldo;我已经对杰瑞&iddot;瓦德格拉夫表现出了足够的忍耐，足够的宽容，&rdo;查德没有理睬这个直接的问题，&ldo;一年前，他去一个医疗机构做治疗，我给他发全薪。也许他觉得有点委屈，&rdo;查德说，&ldo;但我一直是站在他一边的，有些时候，换了另一个明哲保身的人，可能就会保持中立了。杰瑞个人生活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他有怨气。是的，我承认肯定有怨气，不管多么没道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