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江县,县衙。
一辆马车快速的行驶而来,在县衙门外停下,马车门帘卷起,一个俊逸洒脱的青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此人,正是李元溪。
依照皇甫牧制定的计划,他二人兵分两路,依计行事。
李元溪来到盈江县,进见王丰,商议讨伐清泉山。
李元溪站在衙外,面色清淡,俊逸中带着一丝温文尔雅,给人一种淡泊名利的洒脱气质。
讨伐清泉迫在眉睫,李元溪举步便来到县衙门口,朗声道:“烦请通传,左权村李元溪求见。”
左权村!
衙役一听,神色有些惊愕。
当日狙击狍山,盈江县的衙役尽数出动,可令人没有想到,等到他们达到目的地的时候,狍子山近百悍匪竟然早被灭杀一空,而此事的源头就是左权村!
仅凭一村之力竟然将为祸盈江多年的狍山直接抹灭,左权村的名字,也就从那时起在盈江县被传扬了开来。
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衙役目睹对方气宇轩昂,不似凡夫。
因此,并没有刻意刁难,而是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县令。”
“有劳这位兄台了。”李元溪举手施礼道。
不久之后,衙役出来了,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县令在里面等你,请。”
点了点头,李元溪未曾多言,跨步便朝门内走了进去。
县衙之中别有洞天,与外面破败的景象不同,县衙里面盆栽、假山应有尽有,给人一种经过细微雕琢后的感觉。
盈江虽大,但民贫农劳,每个人都为了生计而奔波度日,而眼下,这偌大的县衙竟修饰的如此豪华,这不难预见,王丰往日定然不少贪扣。
只是,对方贪与不贪都与李元溪没有半分关系,他今日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说服对方,发兵求援。
院中别有洞天,片刻之后,李元溪便被带到了王丰的办公之处。
“公子,县令在里面等候,请把。”衙役将门打开,引导李元溪走进门内。
李元溪进入到房间之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王丰身上,王丰年约四十,长久的官宦生涯早已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抹圆滑,一看便知是那种无利不往的奸猾之人。
但李元溪却不卑不亢,施礼说道:“左权村李元溪,见过王县令。”
“左权村?就是前不久覆灭狍子山的那座村落!好,快快坐下。”王丰面色可亲,示意李元溪落座。
“多谢大人。”李元溪脸上无悲无喜,恭谦说道。
等到李元溪落座,王丰悠然说道:“狍子山为祸周围百姓多年,我有心杀贼,可奈何匪徒依山而遁难以剿灭,没想到,那些悍匪最终却会败在你们手中,我盈江周边竟有如此俊才,不简单,不简单啊!”
王丰言语之间称赞有加,尽显一方县令的爱才之心。
可李元溪心态依旧淡泊如水,默默说道:“大人过奖了,狍山能够覆灭,全凭我家公子亲力亲为,我身为一介书生顶多只是出谋划策,当真不敢居功自傲。”
王丰正色道:“此前便听郝雄说过,狍山覆灭与一名少年郎息息相关,如今一听,想必就是你家公子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倒不知阁下口中的公子是哪家子弟?竟有如此非凡手段。”
李元溪如何会像外人透露皇甫牧的身份,他面色淡然说道:“公子生于书香门第,门庭未曾涉及官场,即便说了,想必大人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