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去傻傻的追问,问聂合欢她说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众人都很有默契的三缄其口,看着她淡定入座。
聂和玉重新露出个笑容,看着陆景同,“陆大哥,我们继续吧。”
她依旧话语温柔,眼神坚定。陆景同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她哪儿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在她询问两遍过后才回神,“嗯,继续吧。”
司仪挤出个笑容,继续主持。
他主持那么多场婚礼,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变故。
然而已经没有人去注意两位新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聂合欢身上,哪怕她只是捧着杯茶喝,众人也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手里的茶杯掉下来,然后再发生什么让他们措手不及的事。
“聂小姐,你可算是来了。”楚绍钧笑呵呵的望着她,最先沉不住气,“你没来的这段时间,可有不少人问我你的下落。”
凌睿表情一僵。
聂合欢似笑非笑的睨了楚绍钧一眼,放下杯子,“楚少,你也想跟我借钱?”
这哪儿跟哪儿的话啊。
楚绍钧有点无语。
换做是别人,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怼回去,但是碍于这人是聂合欢,加上祁贺又在她身旁坐着,他只能忍下来,悻悻的笑着,“聂小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跟这个母老虎借钱,到头来肯定会被她连肉带骨头的啃下来,他不想找死。
见到聂合欢和楚绍钧相谈甚欢的模样,楚高朗倒是很高兴,觉得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的,“合欢,你还没跟我们说,那天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按辈分,楚高朗是她的长辈,如今两家又在合作,他喊她合欢,是关系好的表现。
聂合欢也不介意他的称呼,环视一圈,慢吞吞道,“我也还不清楚呢。不过我倒是很清楚一件事情,那次爆炸是人为。他们没能炸死我,让我活了下来,若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呵……”
她的笑意味深长,众人立即懂了。
也是,这事搁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会恨不得对自己下手的人去死。
“嗨,跟你不对付的也就那几家人,你往他们身上查查就对了。”楚绍钧拍了大腿,灵光乍现,开始给她出主意,“这事你听我的,保准没错!”
聂合欢煞有介事的点头,“楚少说的有道理。”
在座的跟聂合欢都没有起过冲突,自然不会在意这样的话。反正他们没做过,将来遭到她报复的时候也不关他们的事。
“祁少,你身上的伤可好了?”楚高朗凑到祁贺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上次我本想去医院看望你,但我们两人身份敏感,我也不好露面,免得连累你。”
知道他是想跟自己套近乎,祁贺跟着笑起来,“谢谢楚先生的关心,你的心意我领了。”
得了这话,楚高朗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
他们都很清楚,他这话的含义。
凌睿本就在注意几人的动作,见他们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带着酸味,“合欢,你没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段时间我可担心你了。”
就算她想瞒着二房的人,也该跟他说一声吧?
聂合欢正和楚绍钧说话呢,听到凌睿这话,顿时不客气的笑出声,“凌少,你以为你是谁?是我爸呢还是我老公?我做事,还得向你报备?”
她为什么要跟他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凌睿很是受伤,辩解道,“我是关心你,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担惊受怕吗?你忍心看着关心你的人被蒙在鼓里吗?”
聂合欢快被气笑了。
“凌少,按着你的意思,所有关心我的人我都得小心翼翼的讨好,去哪儿见了什么人之类的,都得跟他们报备,不然就是让他们担惊受怕,就是我不对?”
凌天香赶忙来救场,解释道,“合欢,睿儿只是关心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聂合欢还想说什么,祁贺却是摁住了她,“我明白凌少的意思。他这是脑子有病,需要去医院看看医生。凌女士,如果青阳市没有好的精神方面的医生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他们都是享誉国际,在精神病方面颇有权威的教授。”
他的女人,由不得别的男人来惦记。
“咳。”
正在低头喝茶的聂合欢差点喷了出来。
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换做是她的话,她还真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这人……嗯,对她胃口。
凌天香接下来的话都梗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