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没说话,心里翻来覆去的难受。若姜睿昀是个老将,白杨被他震住,倒也不失什么颜面,可姜睿昀偏偏和白杨是一样大的,又同是新人。
世安禁不住在心里怨丁聪元不会办事,上来对谁不好,先对个王牌。
李念看他脸色阴了又阴,在一旁笑:&ldo;又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我让丁导清个场,他俩多对几次,白杨也就习惯了。&rdo;
世安立刻抱怨:&ldo;那你今天做什么呢?!&rdo;
李念放淡了脸色:&ldo;你要这么宠着白杨,就没意思了。新人新上来,上来就清场‐‐以后怎么办?以后时装戏还要到街上拍,你也堵了路一个人不许过来?就是清场也还有群演在,白杨一辈子在真空瓶里演戏?&rdo;
世安被他说倒,也无可奈何地抽起烟来。
李念把手头的半包烟扔给他:&ldo;你在这慢慢站着抽,今天这最后一次,我听你抱怨,你要留在横店,就少跟我来这套。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不是什么地方都是你金董事长拿钱砸道理的。&rdo;
说完他也不等世安说话,掉头就走。
金世安愿意宠白杨,他李念可没这个爱好。更何况白杨算什么东西,也配清场演戏。
他从来不喜欢怜悯弱者。
弱者只配被踩在脚下。
李念迎风走下楼去,心里涌起一阵恶意的痛快。
第19章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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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还真就老老实实在廊上抽完了半包烟,抽完半包意犹未尽,回房也含着烟沉思。
他想明天还是得跟着白杨去,管他秦浓说什么呢?秦浓再狠也不能当街杀了白杨吧。再者说李念不是说秦浓针对的是钟越吗?
如此翻来覆去,直弄到凌晨两三点,世安还在窗前呆坐。
有人敲他的门。
世安疑心自己听错。
过了半天,又敲了两下。白杨闷闷的声音传进来:&ldo;金世安……你睡了吗……&rdo;
世安忍不住笑起来。这么小的声音,他要是真睡了是万万听不见,还好他没睡。世安边笑边蹑手蹑脚向门边走。
白杨好像哼哧了两声,又委委屈屈地小声叫门:&ldo;金世安……睡了吗?&rdo;
这怎么弄得像丢家的小狗,世安站在门边,只笑,不出声。
白杨又哼唧了两声,样子看着是要走,世安刚欲开门,就听见白杨叽叽咕咕道:&ldo;一头猪,倒头就睡。&rdo;说完又不甘心,又问一遍,金世安,睡了吗?
世安好笑地开门:&ldo;睡了。&rdo;
白杨根本不回头,抱头就跑。
世安一把捉他进来:&ldo;怎么这时候还不睡觉,不是说五点要起来。&rdo;
白杨见他不生气,顿时一包委屈都挂在脸上,埋头扑在金世安怀里:&ldo;金总裁,金爷爷,帮个忙啦。&rdo;
世安被他这么一扑一闹,心像放在棉花上滚了几趟,软软地跳个不停。
今夕何夕,搴舟中流,今时何时,秉烛夜会。世安被白杨赖在怀里,居然觉得有几分旖旎的脸热。
他把白杨放下来:&ldo;怎么了?坐下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