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直犯恶心的臭味开始散发,玉霞拍拍布局的肩,率先逃了出去。
这气味,当真是能要人命!
布局许是也忍不下去,扔了那勺子收脚,直接把人踢进脏污堆里。
范丹琳松了一口气。
不想那人转身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握在手心细细的赏看:&ldo;如何?&rdo;
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
都到这步田地了,与种种屈辱想比,范丹琳反而觉得一死更为干脆。
先前的忍让害怕通通从面上退下,她挑唇:&ldo;有本事你便杀了我。&rdo;
&ldo;可惜了,我没本事。&rdo;冷声说完,布局手一扬,借着剑气在她面上留下了一条血印子。
痛楚来得毫无防备。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散开,范丹琳才后知后觉经历了什么。
当下立即变了脸色,尖叫着去捂那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玉霞本来站得远远的,听闻动静,到底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重新跨进了门。
她兴致颇高:&ldo;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容颜,照我看,与其让她舔舐这地上的好物,倒不如让她受上你十几二十剑。&rdo;
布局沉思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道理,握剑的那手又举了起来:&ldo;依你便是。&rdo;
眼见着那剑又要下来,范丹琳连忙缩着身子躲到了墙角。颤抖着嗓音求饶:&ldo;我……我应……应下!&rdo;
话落已是泪流满面。
那两个好似不曾看到,对视一眼后玉霞扬着笑脸问:&ldo;应下何事?&rdo;
范丹琳已是泣不成声,闭着眼指了指那一堆脏乱的地。
布局淡笑:&ldo;范小姐说笑,您堂堂相府千金,奴才怎敢如此折煞您。&rdo;
若是放在一刻钟前,范丹琳许是还会嘲讽回去。然而现下,她半分不敢放肆:&ldo;是我自己的意思,哪里来的折煞。&rdo;
布局手里就要出鞘的剑被安置好:&ldo;若是一刻钟后地上还有一寸不净……&rdo;
话不曾说尽,无端的让人害怕。
范丹琳双手捂着面颊,连连点头。
最后看一眼那块地,一想到范丹琳要将那处舔舐干净,玉霞就犯恶心,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布局随她出门,而后将柴房上了锁,自己抱着剑站在一旁候着。
时间好似过得极慢,听着门后的啜泣和时不时传出来的作呕声,玉霞渐渐变了脸色。
布局倒是平静得很,眯着眸子假寐。
伸手戳了戳布局,玉霞惨白着脸开口:&ldo;我去走走。&rdo;
布局正要点头,就见前方均是一袭白衣飘飘的两个主子相携而来。本是懒散的身子立即精神抖擞的站直,恭敬行礼:&ldo;见过殿下,太子妃。&rdo;
夏天依先拉住了要行礼的玉霞:&ldo;怎的弄成这幅模样?&rdo;
玉霞伸手指了指。恰好里面又是一阵作呕声,她再也忍不住,匆匆行了个礼就捂着嘴跑远。
夏天依又将视线移到布局面上,示意他解释。
揉了揉鼻尖,布局挪开挡住正门的身子问季绝浅:&ldo;殿下?&rdo;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季绝浅当下就将门后的情况猜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愿让夏天依见着那脏污的一面,却又架不住她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