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得伴睡。」
我妈以为她终生便是活在&ldo;潮州巷&rdo;,当上群鹅之首。
爸爸忽地有了一个女婴,没有&ldo;经验&rdo;,十分新鲜,把我当洋娃娃。或另一个小妈妈。
他用粗壮的手抱我,亲我,用胡子来刺我。洗澡时又爱搔我痒,水溅得一屋都是。‐‐到我稍大,三岁时,妈妈不准它帮我洗澡。
他涎着脸:「怕什么?女儿根本时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只是&ldo;自摸&rdo;。」
妈妈用洗澡水泼他。我加入战圈。
有时他喝了酒,有酒气,用一张臭嘴来烘我。长大后,我也能喝一点,不易醉,一定是儿时他的熏陶。想不到三岁稚童的记忆那么深沉。
妈妈也会扯开他。
他当天发誓来讨好:「别小器,吃女儿的醋!‐‐我谢养,不会对陈柳卿变心!」
「万一变心了呢?」
「‐‐万一变心,你最好自动走路!」
又是啪啪啪一阵乱打。妈妈的手总是在他的&ldo;那个部位&rdo;。
也许是我最早记得男女间的事,便是在一个晚上,天气闷热,我被枕上的汗潮醒。但还没完全醒过来。迷糊中……
爸爸和妈妈没有穿衣服,而薄被子溜下床边。床也发汗了。
爸爸在她身上起伏耸动。像一个屠夫。妈妈极不情愿,闭目皱眉,低吟:「好疼!怎么还要来‐‐」
又求他:「你轻点。……好像是有了孩子!」
爸爸呼吸沉浊。狞笑:「女人的事我怎么知道?哪按捺得住?刚才没有看真,我‐‐就当提早去探‐‐」
还没说完,妈疼极惨然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出来出来‐‐」
发生什么事?
后来,阿哦偶尔听见妈妈不知同谁讲电话,压低声线,状至憔悴。多半是外婆:「血崩似的,保不住‐‐」
又说:「我拿他没办法‐‐」
又说:「以后还想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