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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可是不对，她记起来了。另两名受害者是学生，而迈克尔是‐‐

也是学生，曾经是的。夜课班上的一名学生。

&ldo;一模一样的模式，&rdo;她耳边飘来布莱克在一旁说话的声音，&ldo;在受害者的家里杀死他们，用书盖住他们的尸体。同类型的受害人，除性别不同外。同样的教育模式，甚至所学专业也一样：文学，特别是现代文学。把坦纳的书房照片叠放在杜孟那两间公寓的照片上，你会发现它们的相似之处是惊人的。超乎想象地惊人。&rdo;

布莱克停了停，再次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ldo;你对坦纳教授有多了解?&rdo;他问道。他夸张地把笔记本翻了一页，格雷格笔记本干涩的翻页声是此刻房间里惟一的声响。

&ldo;很了解。迈克尔和我经常在学术会议上碰到。我一直认为他是比较文学领域最杰出的人才之一，和我哈佛的任何同事相比毫不逊色。&ot;

&ldo;他曾和你谈起过理查德&iddot;奥尔迪斯吗?他有没有显出过任何……他可能执迷于那门课的迹象?我是说，病态的坚持。&rdo;

&ldo;不。从没有。&rdo;

&ldo;电子邮件呢?比如关于夜课，关于奥尔迪斯或杜孟凶杀案的通信。&rdo;

亚历克丝摇摇头。&ldo;我们都想忘记，探长。那门课……改变了我们。对我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是影响深远。那不是我们想多谈论的事情。&rdo;她脑海里闪回老朋友丹尼尔&iddot;海登的形象以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接着她摇头不再去想。&ldo;事情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没人想再经历一次。&rdo;

她注意到布莱克听出了一点意思，像是给一个并未问出的问题找到了答案。亚历克丝知道，就是那句话，就是中间那个可恶的词，像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改变。她又想起了当天早上和奥尔迪斯的见面。

&ldo;我想看看那书房。&rdo;她说。

&ldo;没可能。&rdo;赖斯说道。

&ldo;你要我回到贾斯珀来做你们的信使，赖斯院长，而你却不打算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信息?这叫不公平竞争。&rdo;

&ldo;这叫正当程序。再说说奥尔迪斯。&rdo;

&ldo;教授相信萨莉&iddot;坦纳无罪。&rdo;谎话，但这值得一试。要是他们不与她分享信息，就去他妈的。那两人互递了个眼色。

&ldo;他最近有和坦纳夫妇中任何一个说过话吗?&rdo;

&ldo;该你们说了。&rdo;她说。

布莱克叹口气说道：&ldo;你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希普利博士。&rdo;

她微微一笑。

&ldo;这个杀手，&rdo;布莱克继续说道，&ldo;他研究了杜孟的谋杀案。我是指详细研究。学习。他这不仅是在向那两起凶案致敬，他是在重现它们。所有的一切，小到罗尔沙赫氏血迹呈现出的火焰形状，那些书，以及迈克尔&iddot;坦纳死亡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一样。&rdo;

重现它们，亚历克丝想着。这句话就像一道闪光，一道热光的光点。她用力挤了两下眼睛，试图要把它赶走。

&ldo;奥尔迪斯知道的比他告诉你的多。&rdo;赖斯终于插话道。这位院长往前坐了坐，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指握着下巴。他一直动来动去的，与一动不动、有条不紊的布莱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ldo;而且他清楚我们也知道。我们不会再花太多时间跟他绕圈子啦，希普利博士。告诉他这点。告诉他，假如他曾和某个对杜孟谋杀案感兴趣的人通过信，假如他在某种形式上曾做过某人的导师，那么我们会找到他头上的。把这个意思带给他，好吗?&rdo;

&ldo;理查德&iddot;奥尔迪斯不会把临时院长的话放在眼里。&rdo;她说道。

赖斯脸红了，连忙朝办公室惟一的一扇窗户看去。风刮得窗玻璃略作响。有那么一会儿，三个人就那样沉默地坐着。

然后布莱克开口说：&ldo;已经过了三十七小时了。这对犯罪调查来说简直是太长了。如果你不能让奥尔迪斯坦白交代，我们会的。&rdo;

&ldo;今晚晚点我会再回去找他。&rdo;

&ldo;我们会等着你的报告的，&rdo;布莱克边说边准备站起来，&ldo;另外，希普利博士，你真是好心，还陪着菲斯克院长。你和其他人。&ldo;

他的目光盯在她身上。

警探站起身，把她送到门口，便在门廊处停住了脚步。&ldo;你在老房子里的这段时间，如果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要让我们知道。&rdo;

&ldo;当然。&rdo;她说着，准备离开。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

&ldo;他们在说关于奥尔迪斯的事。&rdo;

她转过身，面向着他。&ldo;谁啊，探长?&rdo;

&ldo;贾斯珀的人。老师、学生。他们说他变了。他不再是当年他们请来教那门课时的那个人了。&rdo;

&ldo;是吗?&rdo;&iddot;

布莱克摇摇头。&ldo;我只想说你好自为之。你也许认为你了解奥尔迪斯，你也许认为1994年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但这家伙……我信不过他，希普利博士。你永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do;

&ldo;我只想查出是谁杀了我的朋友，&rdo;她语气激动地说道，&ldo;假如奥尔迪斯可以帮我‐‐我觉得他是可以的‐‐那么我们就得利用他。他是目前我们有的最好的资源，今晚我就要回去再问出点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