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姐姐呢?”
“她忙着呢,最近丞相身体欠佳,宫里又张罗这样大的喜事,薇儿一边照顾丞相,一边还帮着丞相忙一些陛下交代的事。”
伴溪感叹道:“众人都说生儿子好,可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在身边的好像还是女儿。”
“不过这次宫里是真的忙不过来了,真难想象以前邓丞相的能耐有多大,这些事以前都是他和礼部在操办的。今年他身子不好,陛下才委派裘大人监理,我听说就连三皇子和四皇子都主动请缨来帮忙了。”
“三哥和四哥······”伴溪想了想,看来这次这个宴会确实热闹非凡呀,这么多人一起操办。肯定不简单,伴溪已经有些隐隐的期待了。
“那薇姐姐能来吗?”
“能,当然能。我已经给她留了个身边的位置,到时候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夏芝萱笑着说。
“殿下,殿下,”小耗子跑了进来,看见公主也在这里,忙跟着行了一礼,“殿下,公主殿下,陛下已经派人来接了,你们正好一起去吧,宴会就要开始了。”
整个皇宫都笼罩在喜乐的气氛中,两个小皇子也非常给面子,全程都在笑,好像也十分开心。
柳汉洲一边看着表演,一边看着儿女们团聚在一起,这种幸福的感觉,比过年还让他开心。他渐渐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他早就没有了年轻时的戾气,现在只希望安静和平地度过晚年。
“爱妃,这场宴会还满意么?”柳汉洲笑眯眯地望着身边的胡雪寒。
“陛下,您对凯儿和旋儿能如此上心,两个孩子以后知道了,肯定会非常感动的。”
柳汉洲笑着摇头,“朕是问你,满不满意呢。”
“这么好,又哪里不满意呢?”胡依寒对上了柳汉洲灼灼的目光,愧疚感折磨得她体无完肤了。
“这次还要谢谢那些为了这场宴会辛苦了好久的人。”
柳汉洲眯着眼,点了点头,“说得是,不得不说,裘文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待会儿朕定要好好赏他。”
“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十分尽心。”胡依寒小心翼翼地提到。
柳汉洲哈哈笑了起来,“是啊,这倒是让朕没有想到,中捷和振直两个,竟然也如此上心。朕更没想到,以前倒是低估了中捷,这次他办的事,朕十分满意。除去他身上的戾气,他倒是个聪明孩子。可惜啊,他明白得太晚了。”
胡依寒知道柳汉洲的意思,巧妙地说,“陛下,身为皇子本来就该为陛下分忧。以后凯儿和旋儿大了,一样要为陛下分忧的。”
柳汉洲笑眯眯地点头,“朕会让江山和平稳定,尽量让你和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他们最好永远快乐,不要有任何忧愁。”柳汉洲从奶娘手里接过两个儿子,他们咯咯笑着,小手兴奋地挥舞着。
“要是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才是最好最幸福的人啊。”柳汉洲望着远方。
柳汉洲一边看戏,一边称赞糕饼的口味好,刘总管见缝插针道:“陛下果真是陛下,眼力非凡人能比。这糕饼师父,是裘大人特意找来的,吩咐了陛下的口味,还特意嘱咐了不能做太硬的,陛下牙齿不好嚼呢!”
“这个裘文昌,心思确实缜密。传朕旨意,朕要大大赏赐他,此次他办的事深得朕心,朕准备再给他升两级。”
刘总管忙跪下来,眉开眼笑道:“陛下圣明。”
☆、步步算计阴谋近
“三哥,三哥!”柳振直快步走进柳中捷的房内,还喘着气,天气越来越热了。
柳中捷躺在一张椅子上,半眯缝着眼。“你慢些说,当心着了暑气。”
柳振直一饮而尽桌上的凉水,这才缓过劲来,“找到了,我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你要我密切留意裘氏兄弟,从裘氏兄弟身上找切入点,我找到了。”
柳中捷登时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快说!”
“我想着,这两个人不过出身在百姓家,以前会不会有什么恶劣的行迹。就暗暗查了下去,越是想查,越是查不到两个人的具体事件。户部那边的档案,好像都被裘文昌巧妙地抹去了。”
柳中捷聚精会神地盯着柳振直,连呼吸似乎都静下来了。
“我就亲自去了他们老家一趟,只知道他们爹娘去得早,小时候兄弟两靠着给地主家里当劳力过日子。爹娘唯一留下的也就是一座破房子了。”
柳中捷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这样的话,兄弟两怎么会有钱念书呢?”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了,那么久以前的事,好多村子里的人都出去了,知道实情的老人们也相继离世。我真是废了好大的周章,才打探到当年兄弟两下工回家时,在路边救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当时村里还有人笑话他们,自己都填不饱肚子,还要带老叫花子回家。那裘氏兄弟也是心肠好,仍然坚持把那个老头儿扶到家。”
柳中捷皱起眉,“这么说,这个老头儿倒是个人物了。”
“他两救了老人一命,据说那老头儿后来就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兄弟两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和以前不同的。直到兄弟两投奔李卓的前几年,那个老头儿也消失不见了,没有人再见过他。”
“所以问题的切入点就是老头儿了,如果那老头儿什么问题都没有,裘文昌也不至于一当朝廷命官便急着把档案毁掉吧。看来,那个老头儿定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