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您答应过我······”
福雪康笑起来,“我当然记得,不过我相信,邓青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歌谣抿着嘴。
“到时候,那个叫邓薇的丫头,应该会很伤心吧。”
福雪康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歌谣顿时觉得心中如大石头堵住,呼吸都成了困难。
邓薇岂止是因为爹要离世伤心呢?要是她知道自己做出了那种事,还会和从前一样待自己么?会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吗?歌谣不敢想,害怕想。
“凭我们的力量,凭大豫现在的民心所向,想要动摇它的根基,必然要有足够大的恨意。以我们的力量,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北耶的王子却可以,大豫的将军却可以。歌谣,我要你做绝,绝到邓晟的恨意达到顶峰。”
“可是邓家忠君爱国,即便邓晟恨,也不会反。”
“是吗?如果他是邓家的儿子,或许他不会。但如果他是北耶未来的继承人呢?如果他深爱的女人被夺走,父亲也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最终逝世呢?”
歌谣打了个寒颤,她向来最怕堂主的思虑周全。
“歌谣明白了。”
“这段日子好好过吧,多闻闻花的香味,以后,浓郁的血腥味就要覆盖了满堂的春色。哎,要变天了。”福雪康伸手摘下一枝花,递给了歌谣,歌谣愣愣地接了过来,整个人顿时像失了魂。
小鱼看到夏芝萱,又是气又是惊喜。“公主,你怎么老是这个习惯不改,害得小鱼好找。找了你半天不见踪影,想到你说的以后直接回宫等你,这才回来的。你到底去哪儿了?”
夏芝萱抿着嘴笑了笑,“总有些时候想一个人散散心,你跟着难免扰了我的兴致。”
小鱼没工夫生气,禀报道,“陛下在里面等着你,说是来找你商量嫔妃归省时赐给嫔妃的物件。”
夏芝萱一听陛下来了,脸色都变了。此刻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陛下了。但陛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总不能不见吧。
“知道了,去给陛下泡上等的茶,我亲自端进去。”
夏芝萱端着茶走进去时,柳汉洲正观赏着她桌上的一盆花。
“你这里倒也真的雅致,一进来呀,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参见陛下。”夏芝萱挤出一抹笑容。
“快起来吧。”柳汉洲伸出手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