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笛玉微吸一口气,歉然道:“张雅,我……我很抱歉,我不适合……那个,我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笛玉解释地不清不楚,张雅已泪流满面,总之就是拒绝嘛,谁听不出来。一个女生大着胆子说出这样的话却遭遇拒绝,这是多么难受、难堪的事。
笛玉轻叹口气,张雅突然拔脚跑开。
笛玉叫道:“你去哪?”
“不用你管!”
笛玉当然不能不管,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她跑入一个房子里。叹息一声,轻声说了一句“抱歉。”他摇头离开。
他敬畏女人,不敢亲近女人,女人对他来说是一种惹不起,只能躲的生物。
三年前杀害一个无辜女孩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后在阿富汗战场上一些经历令他对女xing又敬又畏,所以产生一种“惹不起就躲”的心理。
他看到一个被子弹打中、血流不止的怀孕女人,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惊人的毅力生下婴孩。枪林弹雨中,婴儿充满生机的哭声似乎具有某种魔力,比任何枪炮声都更为震慑人心。
女人鲜红的血液、浊黄的汗水、苍白的眼泪和完成使命的伟大笑容,还有孩子充满生命力的高亢哭声永远留在笛玉记忆里,那一天之后,他脖子上便多了一个挂坠,女xing是伟大的!
后来又一群女人对他造成了极大的震撼,那是一群为报复而疯狂的女人,她们扮成ji女混入军营,进入士兵帐篷后“轰轰轰”引了大爆炸。
根据爆炸现场的调查表明这批女人竟将炸药藏入下体,从而避过了jing卫揩油式的搜身。
那天笛玉运气好,他帐篷中同样进了三名ji女,一群雇佣兵都很兴奋,他不想看到苟合的场面便抱着狙击枪出去了,刚走出帐篷背后便传来一股猛烈冲击力将他远远炸飞。
笛玉没死,巨大的冲击力造成内出血,双眼血红一片,回时帐篷已化作一个大坑。笛玉无法想象,她们到底以怎样的意志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笛玉相信生命的伟大,也相信命运的神秘。他有意识地让自己相信他侥幸逃过一劫是命运的安排,因为他必须用命运的必然xing和神秘xing才能保证自己继续持枪杀敌。
从那以后,杀人对他来说不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亲吻带框的“命运”十字架,他用“命运”这个信仰来支撑自己。
这些对他造成巨大影响的都是女人,所以笛玉很敬畏女人,不管她们是母亲、女儿、还是妻子。
回国后他接到任务,以为要杀害叶若时他很纠结,但在“命运论”的支持下,他还是承担了这个任务。我的命运是杀死你,你的命运是被我杀死,如果我没杀死你,反而被你杀死这也是命运。这就是他的命运论:命运即是必然的,又是无常的。
最后得知这是个保护任务,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他真的不愿杀女人,不愿伤害女人。但他今天又了解到原来不用刀枪,男人同样可以伤害女人。
这一夜,笛玉频频亲吻“命运”链坠,却始终内心难安。内心纠结了一夜,一大早笛玉便打电话给柴老头,开门见山地问:“老头,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可以有爱情吗?”
柴老头本来尚在迷糊,闻言大惊坐起,“你不可以喜欢那个叶若!”
笛玉感觉柴老头反应过激了,虽然这个保护任务有这个狗屁要求,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烦道:“没有,我不是说她。”
“哦,哦。”柴老头松了口气,“那你说谁?”
笛玉这才现自己不小心露底了,“没说谁,就随便问问。”
柴老头嘿嘿笑,“是不是那个叫张雅的可爱小妹妹啊?很有眼光哦,据我观察,这种女孩若是跟了你便是一辈子的事,绝不会背着你劈腿偷情。”
笛玉想象着他贱笑的模样,心底很不爽,一辈子的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威胁,他现在还难以想象什么是“一辈子的事”。
“还是算了吧。”笛玉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临时去买了一部黑se山地车,笛玉不想在上学的路上碰到张雅。既然做了这样决定,那就干脆避远点,赶紧结束这一月的任务,离开阳光学校。
柴老头躺在床上,把玩着身边一个美人完美柔滑的身体嗤嗤笑。
“干嘛一大早弄人家啊?”女人喃喃而语,推开柴老头的咸猪手。
柴老头开心笑道:“阿笛谈恋爱了。”
女人迷迷糊糊的,“你就记挂着你的阿笛阿笛。”突然眼睛一睁,猛地坐起,“他不会喜欢那个叶若吧?”
“不是不是,是那个叫张雅的小女孩。”柴老头说完,女人也松口气,倒下又睡。
如果笛玉知道这两人都如此紧张自己是否爱上叶若的话,他或许会现一些隐藏的东西,只可惜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甚至柴老头现在呆的这个地方他之前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