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辈子就是被我缠上了,要怪也怪你自己捡了不该捡的人回家。
看吧?我已经算是人工智能里难得的厚脸皮了,这话仍然说不出口。
……
那张内购会的入场券被陈微藏得非常之深。夹在床头书架角落的一本落灰的推理小说里。
我后来打扫的时候,足足留心地毯式搜索了三次才找到。
日期写着五月三十一日,一蹭掉下来一层钻粉。我算着日子,嗯,还有三个多月呢。
还有三个多月独占他的日子,也该知足了吧。
一百天。
我好歹能独占他一百多天。
……
那天上午陈微一直坐在客厅里看大学里课程相关的课本,看得一脸痛苦崩溃。
快中午时,拿着课本来厨房,继续一边k书一边看我切菜。
我真不知道我做菜有什么可看的。
可能也确实不好看。总觉得他看我的脸比看书还要痛苦,似乎持续在忍耐着什么。
……是嫌我动作慢,还是强迫症觉得我哪里没做对?
可我并不慢啊。每一菜刀的速度都出神入化,切块不大不小,正是最适合烹饪的厚度。
又或者,他说他想吃糖醋排骨‐‐但他喜欢的糖醋排骨并不是我这种用梅子和糖腌渍的做法?
确实网上有好几十种做法,难道他其实喜欢用番茄酱的那种?
午饭之前,空气里就开始有变天的湿润。
过后,直接雷声阵阵,院子里还没来得张张叶子的小梨树小桃树全部都在风雨中飘摇,随即大雨瓢泼电闪雷鸣,正午的天色黑得像是子夜。
我贴着客厅的落地玻璃,看着风雨大作的庭院。
后背突然一暖,竟然是陈微从身后贴了过来。双手撑在我身侧,暖暖的声音犯着慵懒。
&ldo;我的抱枕在看什么呢?。&rdo;
是不是一旦天气变了,人也会变得有点不一样?我被他从身后暧昧地抱住,他的下巴搁在的箭头,头发蹭着我的耳朵痒痒的。
&ldo;别看了,过来陪我睡会儿吧。&rdo;
声音也是。玻璃窗被风吹击得哗哗作响的,回响着他的低沉之中雄性荷尔蒙感激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