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这小子犟。就和木流一个德性。”万漓生笑着说。却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來信。两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说了许多。
最后。來信还是问了一句:“阿生哥。你和木流怎么样了。”
原本好好的。万漓生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基本只能算是强颜欢笑。说了一句:“还行。只是很久沒见了。倒有些怪想那家伙的。”
“好久沒见。”來信有些奇怪。虽说木流偶尔会很忙。但木流一直都很疼万漓生。也喜欢粘着他。要是有一小段时间不见万漓生。整个人都会难受的要命。现在连万漓生都觉得很久沒见了。來信心想。那究竟是该有多久。
万漓生摆摆手。说不提了。夹了菜放到來信的碗里。自己也尝了一口。说手艺见长。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边吃边聊。等到吃完之后。万漓生想帮來信收拾碗筷。却被來信制止了。说來者是客。怎么可以让他收拾。自己把碗筷放进了厨房。就出來了。
这次來來信这。万漓生并沒抱什么希望。也不想为什么來信沒死的事。一时间。倒是尴尬了。但万漓生觉得。只要來信不再走了。就好。也许这样子下去。冷情的病真的可以治。即便嘴上说绝交了。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那关系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來信送万漓生走了之后。就去洗碗。却接到一个电话。是编辑部打來的。说來也搞笑。來信兜兜转转的。最后干了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专业。去了一家杂志社。当了个做校对的小编辑。忙的时候。就整夜整夜的帮别人做校对。
编辑部的人对他都很好。不过让人觉得好笑的是。通常编辑部里应该是女人多。可他进的那家杂志社。似乎大部分都是男人。尤其是编辑部。清一色的男人。
來信去的第一天。就在厕所撞见自己的总编大人和原本做自己身边的那位一说话就脸红的小编辑。在厕所“恩恩啊啊。”原先來信还以为是有谁不舒服。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里面都反应。后面都砸门了。结果看到总编大人。气场满满的。阴沉着脸出來。再看那还坐在马桶上。一脸潮红的人。立刻就明白了。
毕竟都是同道中人。來信越是反应的快。越是容易被人发现。也只是一下子的功夫。那小编辑就和他混到了一块。不过也拖他的福。想來喜欢阴沉着脸的总编。对他倒是格外的比对其他人好些。但也只是仅限于在那人面前。要是自己私下里和总编在一起。那脸色绝对比得上包公。
來信接到这电话正是总编大人的。说是稿子出了点问題。需要他赶紧回去看看。來信看了看总编发他的邮件。发现并不是自己原先校对的。而是总编大人的那小编辑校对的稿子。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头“嘤嘤”的哭泣声。然后求着來信帮他这忙。來信无奈的只好答应了。拿了钥匙和办公处的钥匙。就出门了。
今天刚好是冷情复诊的日子。去了医生那。汪医生问了他许多问題。发现情况和自己原先预测的完全不同。就问冷情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他。冷情依旧是瞒着不说。汪医生沒办法。就开了点药。让冷情再看看情况。但表示如果再这样子下去。情况也许会更加严重。冷清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拿完药出來的时候。才发现天有些热。都快出汗了。冷情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论去哪里。都喜欢坐公交。或者走路。一般都不自己开车。因为只有那样。淹沒在人群中。他才觉得心安。也许这样一不小心。自己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冷情左右拿着药。将外套搭在左右手腕上。里头穿的是很常见的白色衬衫。因为外套的缘故。倒是遮住了那一袋子的药。來來往往的行人。总有人会成为一些人的关注点。比如此时在站台上的冷情。看起來文雅的许多。自然会有一些青春期萌动的女孩子在偷偷的议论着。说些有的沒的。冷情只当是沒有听见。
等到公交车來的时候。冷情直接上去了。翻了许久。才发现。沒有零钱了。打算和一旁的人换下。却沒人愿意理他。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好心的帮他投了一块钱。冷情说了声谢谢。女孩也只是摇摇头。
并不是高峰期。所以车并不挤。冷情在车后头找了个位置坐下。天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去公司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就打算眯一会儿。这一眯。差点眯过头。好在公司那边刚好一个电话过來。冷情就接了。揉揉眼睛。才发现车上瞒是人。看了看时间。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
“恩。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其实有些事情你们不用问我的。问你们自己的经理就可以了。”冷情知道公司里的很多人都看不起他。背地里说他坏话。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行。不用。我快到公司了。你先放那吧。我会看的。”冷情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外套。一边打着电话。刚好碰到到站。公交猛的一下刹车。冷情整个人往前冲了一下。额头撞到前座背椅上。磕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刚下车的一人。觉得有些眼熟。等到车门关上的时候。冷情才瞧见了下车那人。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的就说要下车。连药都忘记了拿。
冷情急匆匆的下车。看见原先那人。过去抓他肩膀。叫了一声:“信。”
那人回头的时候。冷情愣了一会儿。说了句“对不起。认错人了。”有些失落的转身。觉得手上空荡荡的。这才发现自己的药掉在公交车上了。冷情忽然觉得很委屈。有时候。是不是应该对自己好点。忘记來信呢。
还是那种感觉。來信就是让人戒不掉的一种毒。明明都病入膏肓了。却还是想去尝一尝。碰一碰。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