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论关于在晚宴上如何行动,好像时间很漫长,阿诺德他就一直在门口静静站着等么?
“有必要么?”息征问。
男人点头:“有必要。”
阿诺德脸上难得浮现一丝苦涩:“我的主人,您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我只是有个低到尘埃里的平民;能够被您看上侍奉您,或许是我的极大幸运。虽然您和我说好了关于彼此的唯一,但是您并不是我的可以阻止的了的,就算您的身边多了什么人,我能做的太少了,我们之间是不对等的。”
息征认真看着阿诺德:“你这种想法……”
“主人,从您答应关于艾米妮夫人的宴会邀请,”阿诺德道,“到您叫来了波尔斯,我一直都在想,您究竟是我能用什么手段握在掌心的?”
“您可以面对一个糜烂的晚宴笑着接受,可以毫不在意点名波尔斯,您究竟想要什么呢?”
息征伸手按在了阿诺德放在桌上的手背,放软了声音:“阿诺德,你不要想的太多。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
“但是事实上,和我们息息相关。”阿诺德面无表情,只是没有抽走被覆盖的手。
息征一皱眉:“哪里有关了?”
阿诺德:“那个晚宴,是要交换男伴的吧,您会带着我去,让我像商品一样被其他的女人们挑选么?然后您再带着波尔斯……”
男人的话没有在说下去,息征的脸已经沉的滴水了,用来安抚阿诺德的手也收了回去,高傲的青年眼神就差射出刺来了。
“你就是这么低贱你自己,看低我的么?”息征口吻冷淡,“阿诺德,你太令人失望了!”
阿诺德手背上的温度消失,心也跟着冷了,男人顿了顿,低声道:“如果我猜错了,您要告诉我。我没有让您心甘情愿属于我一个人的自信。”
息征抬起下巴,用眼角看着对面的男人:“你应该有这个自信。”
“不是任何人我都会用对你的态度去对待。”
“你与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不同。”
阿诺德微微睁大了眼:“……您这是在对我表白么?”
息征一撇嘴:“你从哪里听出来这是表白的?”
男人主动伸出手,抓着息征的手,被对方嫌弃的甩开几回也不在意,最终握着主人的手,阿诺德嘴角带了一丝弧度:“主人,如果有什么还请您说出来,如果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乱猜只会想刚刚一样伤到您的心。”
息征想了想,对阿诺德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一定范围内,我都是会容忍你的。而且我对你的独占欲也很高,至于你说的这位夫人那位夫人的晚宴,我确实会带你去,但是不是让你去作为商品给人家看的。”
“艾米妮说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听么?”息征说道,“最得宠的那一位,我不过是在给你树立一个身份罢了。”
息征眼含不屑:“我是会让自己身边人身上沾染着别人气息的人么?”
“很明显,我不是。我并不大方。”
阿诺德身体前倾,在息征的手背上轻轻印了一个唇印:“感谢您的不大方。我亲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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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雅妮维斯夫人会在阿诺德之余,还要携带两名男子。其中一个名额已经定了的,是新人中的波尔斯,一位饱受大家喜爱的青年。
另一位,名额尚未公布。
“救命……夫人她究竟想要带谁去……我有没有机会啊!”健谈的尤达鲁挠着头发,朝着同伴们努嘴。
午后时光,正在打牌的男仆们头也不抬:“论相貌,夫人选择谁也不会选择你,尤达鲁,你长得并不符合夫人的审美。”
“说得好像你们知道夫人的审美一样,”尤达鲁道,“不也都是没有被夫人召见过的么?”
一个棕发男孩道:“是的,那是因为我长得不够好看,不讨夫人欢喜。但是你看看夫人的身边,卓恩先生气度超然,阿诺德……长得确实不错,波尔斯很绅士,能和夫人说上话的查德利是个爱笑的家伙,长得不错还知道给夫人送花讨好,估计下一个就是查德利了吧。”
很多人都觉着,雅妮维斯夫人身边另一个名额,查德利的可能是最大的。
阿诺德和息征用过早点后,看见被波娜带回来的查德利每日必备的鲜花,也这样觉着。
“你会带着他么?”阿诺德道,“那个傻笑的送花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