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擂台赛渐渐激烈起来,有实力的武者,陆续登上了擂台,有旧的擂主下台,有新的擂主登台。
正因为比试的激烈与不可预知性,人们在赌馆开设的摊位上下注的热情越是高涨,而赌馆为了招揽人群下注,也开出了不同的投注方式,最直接的方式是投注单场比试的胜负,进而也可以投注擂主可以守擂多少场,甚至赌馆都已经提前开出哪些人可以最终胜利的投注。
和赵一山一起巡查金泓江畔的崔副管差,也按捺不住下注了,他看好七星武馆的章逆水,下注五十两,买了章逆水最终获胜,如果章逆水最终获胜,崔副管差将获得翻倍的钱银。
崔副管差自信满满,对着赵一山说道:“七星武馆在我们榆槐街,章逆水近年来实力如何,我是最清楚不过,赵副管差也下注压他获胜吧,我保证你能赚得钱银。”
赵一山正要答话,突然听到三十三号擂台传来了喧闹的争吵声,他立马和崔副管差带着手下差役赶了过去。
赵一山和崔副管差赶到三十三号擂台的时候,见这群争吵的人多达上千之众,他们在擂台前形成了鲜明的两派人。
一群人高声叫道:“擂台公正已经宣布了邬安获得这次比试的胜利,那就该我们赢得这次赌局。”
另一群人反驳道:“邬安已经弃权,自认这次比试输给了梁堂钟,而且现在梁堂钟还是三十三号擂台的擂主,怎么就是你们赢了赌局?应该是我们赢得了赌局才是。”
两群人各执一词,眼看就要拳脚相向。
赵一山和崔副管差在马上高喝道:“都给我安静,你们这样争吵是不会有结果的。我们是巡检司衙门的人,你们先别争吵,等我们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争吵的双方见来了衙门的人,稍微消停了一下,不过又不太信任赵一山和崔副管差,有人在混乱的人群中间高声叫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能做什么?”
赵一山回应道:“我们半刻钟就能了解事情的经过,难道这点时间你们都等不及吗?”
赵一山说完和崔副管差商量道:“崔副管差,我去擂台公正处了解情况,你去赌馆开设的摊位前查探一下。”崔副管差点头答应,带着人马去了赌馆的摊位。
而赵一山走到了擂台之上,向擂台公正拱手行礼,然后说道:“我是榆槐街管舍派来维持擂台赛治安的赵副管差,这里到底发生何事,让观赛的人群发生了争执?”
擂台公正摇摇头说道:“赵副管差,这场比试结果让人意想不到,难怪他们起了争执。这次比试梁堂钟是擂主,邬安是挑战者,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两人比斗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分出结果。”
“最后分出结果的时候,梁堂钟绕到了邬安的身后,以剑刺向邬安的后心位置,邬安来不及转身出手,将佩剑从他的肋下掷出,结果梁堂钟却在自己的剑离邬安一寸之时,停下了长剑,而邬安的长剑却去势不止,穿透了梁堂钟的小腹,梁堂钟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因此,我判了邬安胜了这一场比试,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邬安居然说道:‘梁堂钟这次比试是胜过我的,他如果将长剑刺入我的后心,我必死无疑,所以我放弃擂主的位置,还是让梁堂钟当擂主吧。’他说完,便跃下擂台,匆匆的走了。”
赵一山听了擂台公正之言,向他致谢之后,下了擂台找到崔副管差,把了解的情况与他说了,崔副管差听后说道:“我从赌馆摊位了解的情况也大致如此,不过接受此次下注的赌馆认为这次比试胜负未定,他们决定不管这群人买了梁堂钟赢,还是买了邬安赢,他们都不赔付。”
赵一山问道:“这是谁家的赌馆,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崔副管差说道:“这是宋家的赌馆,宋家在天弘城内横行霸道惯了,才敢如此作为。”
赵一山说道:“这也难怪这群下了注的人不敢去找赌馆的麻烦,自己却在这里争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