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婶房间紧闭的房门,花漫语忽然明白:今晚就算那个白衣女人不来救走楚扬,风婶也绝不会让她把楚扬怎么着!她在外地的一举一动,就从没有逃过京城!花老爷子之所以说是她主动放了楚扬的,很可能是风婶在汇报情况时,念在俩人之间亲如母女的份上才这样说的。要不然,老爷子的口气,绝不只是淡淡的警告!
想到自己时刻被最信任的人所监视,花漫语眼里闪过一丝悲哀,然后就是狂野的孤注一掷的阴狠!
她一直觉得,如果她不是女儿身,住进玉龙山别墅的人,肯定是她,而不是花残雨。现在她才明白,就算她是男儿,花家老爷子还是不会让她取代花残雨的地位。因为花残雨身边,根本不可能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忽然,花漫语觉得自己很可笑,甚至是个弱智。在这一刻,她不由得的心灰意冷,都懒得去敲开风婶的房间去问个清楚了。她知道,就算是问出这一切都是风婶做的,她也只能接受。她,一向自以为天之娇女的花漫语,在花家老爷子眼里,除了是他的亲孙女外,也就是和她那四个高官叔伯一样,都是为花家第三代领导人花残雨日后登顶而服务的棋子。
一枚到了最重要的时刻,可以为花家牺牲的棋子。
这就是事实,来自一个政治世家的事实。
浑身有些发凉的花漫语,慢慢的走进浴室,伸手摸了摸浴缸里面的水,温度适中。
慢慢的脱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躺进了浴缸,她脑子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响:花漫语,无论你的生活是多么精彩,你只是为花残雨众多的打工者里的一个,花残雨一年到两头的来不了漫天实业一次,可他还是拥有集团29%的股份!你这个总裁又占有多少?
花漫语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她一点也不甘心,她要……
一阵泉水叮咚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花漫语的沉思。
暂时放弃去想那些连她自己都害怕的计划,花漫语伸出欺霜赛雪的右臂,拿起浴缸外面椅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嘴角翘起一丝讥诮,笑眯眯的说:“哟,慕容啊,你现在还没有睡觉呢?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有事吗?”
这个贱人!口气怎么和楚老爷子一个调?柴慕容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声,声音中却带着春天般的温暖:“呵呵,漫语啊,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对你说声谢谢的。”
“哎哟,”花漫语将修长白腻的左腿搭上浴缸缸沿,满是泡沫的左手在上面轻轻的摸索着,声音腻的吓人:“慕容,我可没有想起为了你做什么事啊,你干嘛要谢我呢?”
柴慕容无声的冷笑一声,身子半躺在床头上:“漫语,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再打机锋了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放了楚扬,但我觉得还是要给你打个电话说声谢谢。”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都不要说谢谢,好不好啊?”
“漫语,你的脸皮好像越来越厚了呢。”柴慕容右手手指缠绕着垂下耳畔的一缕发丝,侧着脑袋说:“行,那我就不说谢谢了。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呢,我在听着。”花漫语轻轻的揉着自己的长腿,望着秀美的脚丫,她忍不住的把长腿抬高,就像是那天被那个人用手举起那样,心里忽然很渴望,渴望他再次冲进去……然后,她的脸就开始发烫,手就伸到了水下面。
“楚扬的真实身份,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这个简单,我会守口如瓶的。”花漫语的呼吸,随着手上的动作而变得有些急促,甚至鼻子里也发出了轻吟:“慕容,我、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
听出花漫语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柴慕容心里有些纳闷,可她也没有多想:“说吧。”
“楚、楚扬,他,他很厉害。”
“很厉害?”柴慕容一愣,接着冷笑道:“他要是厉害的话,会被你捉到?”
“我是说、说他在那方面,很厉害。”
“那方面……”柴慕容喃喃的重复了一句,马上就明白了花漫语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双颊腾地一下通红,然后就是惨白,厉声喝问:“花漫语,你、你们两个已经、已经……”
“我没说啊,楚扬临走之前让我把这一切都忘记呢,咯咯,我可什么也没说啊。”花漫语笑了两声,然后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墙上,伸长脖子仰起尖尖的下巴,嘴里的呻x吟随着水面波动的愈加猛烈而加大……
……
楚扬把车子停在福临门旅馆门前,刚下车,就看到一个人双臂抱胸的倚在门框上。
“看到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楚扬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向门口走了过去。
“倚门卖笑?”夜流苏淡淡一笑,转身向里面走去:“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楚扬跟着走进福临门的大厅内,走到门后将打开电灯开关:“我想,反正我今晚得过来,再打电话的话,那不是浪费了?小风骚呢?”
夜流苏脚步没停的迈步走上楼梯:“他嫌这儿没有电视,就吵着和大水他们住在公司了……现在大家都住在公司里,那儿要比这儿热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