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发动车子,克里斯钦驶入车流,无意识地随着范?莫里森轻轻哼唱。
哇,我从没听过他唱歌,连洗澡时都不曾,从来没有,这令我蹙起眉。他的声音很好听——这是当然的啰,嗯…他有听过我唱歌吗?
如果听过的话就不会想娶妳了!我的潜意识双臂交抱,穿着一件经典burberry格子风衣。一曲既
终,克里斯钦扬唇而笑。
“妳知道,万一我们被开罚单,这车子可是在妳的名下。”
“好在我升官了,罚单我还付得起。”我沾沾自喜地看着他迷人的侧脸,他的唇微弯。又一首范?莫里森的歌响起,他开上往i-5高速公路的匝道向北而行。
“我们要去哪里?”
“这是个惊喜。弗林遗说了些什么?”
我叹息。“他说到fffstb什么的。”
“sfbt,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最新的一种治疗方式。”他咕哝。
“你试过其它方式吗?”
克里斯钦哼了一声。“宝贝,我什么都试过了。认知心理学、弗罗伊德学派、机能主义、完形心理学、行为心理学…妳说得出来的每一种。我都已经试了好多年了。”他讽刺地说,但声音出卖了他,语气中的怨恨令人心痛。
“你认为这种最新的疗法有帮助吗?”
“弗林怎么说?”
“他说不要纠缠在你的过去,要着眼于未来——专注在你想成为的样子。”
克里斯钦点头,但同时也耸了耸肩,表情戒备。
“还有呢?”他坚持地再问?
“他谈到你被人触碰的恐惧,不过他用了另一种说洗,还有关于你的恶梦与自我厌恶。”我看向他,在暮光下的他陷入沉思,边开车边咬着指甲,而后他飞快地瞥我一眼。
“眼睛看着路,格雷先生。”我挑起眉警告他。
他开心了些,但微微带点恼怒。“妳真啰嗦,安娜塔希娅。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吞咽了一下。“他认为你不是施虐狂。”我低语。
“真的?”克里斯钦平静地说,随后皱起眉头,车里的气氛一瞬间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