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段日子,他基本都会回来吃晚饭的。
封淮半睁了眼眸,伸手揽上林泷的腰身,慵懒了声线:“下午去看了一下老爷子,陪着下了俩盘棋。”
林泷眉梢一挑,自己主动报备:“我中午去见邵文泽,他把我爸的那套别墅还给我了。”
反正她不说,封淮也能知道,还不如自个主动告诉他,省的他又小心眼的乱吃醋。
封淮顿时有些不悦地眯了眼眸,却不好说什么。
如果是别的东西他还有理由生气,可那套房子,他知道对林泷意味着什么。
“爸爸半辈子的心血马上就要毁在邵文泽的手里了,他虽然打回了原型,扑了个空,却依旧安然潇洒……、”
说时,林泷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和忧伤。
封淮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她腰身的手微微收紧了些,“放心,没有了邵氏,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再想动他,简直易如反掌。
林泷阖眸,轻轻吸允着封淮怀里的安心,她没把跟贝佳佳的交易告诉他,到底还是不想因为她个人仇恨增添他的难处和麻烦。
翌日。
一大早,封淮便开车带着林泷去了市医院做产检。
俩个月的胎儿已经初步成型,不再是个胚胎,有个形状了。
出B超室坐电梯去车库的路上,封淮一直看着单子上的黑白图案,有些出神。
林泷有些无语,不禁出声调侃:“你再怎么看它也不可能是朵花!”
封淮挽唇,心情显然很好:“只是有些感叹生命的神奇。”
孕育是个很神奇的过程和事件,谁能想到那小小的只能在显微镜下看到的精子,经过九个月之后,能生成一个嗷嗷哭喊的生命体呢!
而且,这是他的孩子,是他跟林泷的第一个孩子。
林泷笑出了声,不顾场合,踮起脚尖在封淮脸颊上吧唧一口,只觉得,现在的她,超级幸福。
她有种感觉,封淮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也会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车上,林泷突然想起,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出声问道:
“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母亲。”
话音一落,她能清楚的看到封淮眉头一皱,但很快舒展开来:
“她是个妓女,自己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才进了封家。”
他轻描淡写地出声回应,似乎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林泷心脏猛然一缩,有些堵闷地看着驾驶位的封淮,突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给自己的母亲打上妓女的标签,是出于什么心理?
不过,她敢肯定,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一个合格尽责的母亲,至少,她在封淮的话语中没有听到半分温暖。
“那她现在呢?”她弱弱地出声问道。
“不知道。”封淮淡漠:“只知道她当初拿了一笔钱之后就消失了。”
林泷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紊乱了,甚至有那么些许的生气。
为封淮生气。
“之前,你是怎么进的封家呢?”她有些好奇,转移了话题。
“跟别人打了一架,需要输血,但因为是稀有血型,血库没有,她又是B型,护士提示她可能是遗传了父亲,她挨个去联系那段时间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最后排查出了封渊,直接把病重的我推到封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