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了,委屈的一发而不可收拾,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她委屈,首长更委屈,但凡是长到这把年纪,谁也没能让他委屈了,也仅仅她,堪堪就两三句话就把他弄了个委屈,简直神也挡不住,她在他怀里,偏还说着委屈,说她离开高炽的委屈——
他能不委屈?
非常委屈,紧紧地搂着她,他压根儿就不想放开她,嘴上还哄着她,“乖,咱不怕,是不是?你在我这里,还要怕什么的?”
无异于这个诱哄,一个最大的保证,有了他的保证,她干什么不行?
果然,段乔就是个自私鬼,一下子就眉开眼笑,笑搂他脖子,笑得娇,娇娇艳艳,唇瓣儿一准儿娇气样儿地就亲他的脸,还有一丝得意,委屈嘛,在他的保证下也没有了,人要往前看,不能往后看,往后一看,谁晓得有什么鬼东西在追——
她想的再清楚不过,也不纠结,再纠结也是那点破事,凭什么呀,她为什么要纠结呀,就留得他们去纠结,她不纠结,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理儿。
她就想亲亲他,没有别的啥想法。
男人能是白亲的?
肯定不能的,也就她这个鸟样子,不知道多惹人疼,要说疼,也有两方面的,一种是心里疼,疼得他难受,另一种是身体上的疼,疼得他更难受,谁都知道首长守身如玉的,哈哈,这话听上去是有那么一点儿叫人觉得可乐,还真是的,首长就是这么过来的,过得挺直白,谁都晓得首长身边没有人——
隐隐约约地像是听谁说起过首长曾经有过女人,谁也不知道是谁。
但今天可不太一样,首长觉得自己得收网,当然,他就放过网,中间这网嘛叫人戳了个大洞,里面的鱼儿都叫狡猾的“敌人”给偷走了,事实是,假死嘛,改名换姓的,都上演了,偏又落回他的网里——
他能轻易放得下去手?
别开玩笑了,他一直就没想放手,如今于他那是水到渠成,她合该就是他的,这不是嘛,乖乖地躲在他怀里,跟个受委屈的孩子一样,惹得他疼。
小巧的唇瓣一贴上他的脸,就让他有种颤栗感,像是春药一样叫他疼,简直是立竿见效,丝毫不需要沉静的时间,低头就吻她,呼吸一下子跟烧起来似的,烫在她脸上——极道女天师
她一下子就惊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眼睛还是红红的,哪里是像了,分明就是了,一模一样,唇瓣儿微一张的,像是要说句什么,偏声音都没出来,有些个傻傻的模样。
他却乐了,到是贴上去,轻轻咬她的唇角,她急急地想躲开,他更乐,“别躲,叔叔疼你呢,这么久了,都不想叔叔了?”
话听上去咋那么奇怪,奇怪的叫人觉得这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就段乔这个人嘛,其实就不爱多想,也最现实,她要投靠的自然就他,惟有他才能让她觉得有那么个、那么个叫安全感的东西,有实力就有权利作主,她懂的,可——真到临头了,她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落不下面子,感觉跟做交易似的——
对,她脑袋里就这么想的,明明早就觉得都习惯了的事,再亲密的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是的,这个时候她到是矫情,按正常人的想法,现在她应该把人推倒,怎么推倒嘛,这其实是个不怎么有技术含量的推倒——
千金难买人乐意,对,就是这么一回事,人家不乐意,还真难推倒,可人家摆明个态度,就等着你上来推倒,你亲了人,人家再亲你——你到是跟个受惊的一样,还躲——太他妈的矫情有没有?
确实矫情,矫情的不能再矫情了。
她忽然间就想一红遍大红南北电视里的台词,“贱人就是矫情”,还真是不错,想是这么想,可真要她放开手,还真是叫她做不出来,那小脸,纠结成一团了,眼睛眨呀眨的,都快哭了——
扶不起的阿斗,大抵就她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不知道要把握。
“别……”她双手试着掰开他,一低头,眼泪就出来了,跟个爱哭包似的,她也不想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跟个坏了开头的水笼头一样,一下往下流,偏流得个难看样,她自己都没看见,光晓得掰他的手,“叔、叔叔,我要跟高炽好的,叔、叔叔……”
个冥顽不灵的,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呀!
首长难得的好心情给破坏了个干净,不由得跟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比划起自己高炽之间的“距离”,想来想去他肯定没有哪里比不上高炽的,也就高炽比他年轻,这就跟刺一样,确实他比她大,大了不止一轮,一轮半还多一点,年轻是优势,——冷月风荷
他慢慢品出味来,也有点明白那娶了少妻,为了能跟少妻配得上老年多作怪的非得去整容拉皮什么的,高炽惟一的优点,就是他心头的刺,一下子叫他冷了脸,冷冷地看着她,“你来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