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想到这里,李无笛脸上就是露出了几分疑惑,抱拳道:“这位小姐,下人只是萧府的家丁,地位卑贱,怎敢称作为公子?”
狐裘女子听之,反倒红润既好看的嘴唇,嘴角处掀起了几分弧度。
她对眼前的这位少年,倒是愈发感兴趣了。
年纪轻轻,明显还未见过这世间的诸般多之事,这种心境是最容易蒙尘的,毕竟世间见识太少之人,反倒最容易陷入欲望的深渊,利欲熏心,而那见识过诸多名利以及城府极深的人,却是可做到外表沾满无尽污秽,内心自留一片清净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世间凡俗,家财万贯的贪官往往都是由两袖清风的清官来当,而真正的清官,实则都是那衣食无忧、权力极大的贪官最后做成。
只有经历过那般翻滚红尘,最后回首亦能不忘初心之人,才是在心境上与常人不同,但这种人在中途时,初心已改,也因此,往往来说只有一番小成就,做不成大事者。
这两种人或者说人心,她陆凤娥都见识过。
但还有一种人,那便是真正的无欲无求之人,能做到万尘不染,在人心外,再自修一颗无垢之心。
她在红尘中如淌泥水不知多少光阴,自然也是见过这种人。
那便是在很远的一个地方了,那里是一个万丈佛光能普照人间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位披着百年袈裟金衣的老僧,手持木槌敲着木鱼,慈眉善目,那细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里,仿佛装着一粒尘埃,以此。。。。。普渡众生。
这些思绪,在陆凤娥的眼中,一闪而逝,通过眼前的少年,想到这些漫长事,内心虽已像是过去很久,但实在在外界,不过一息。
她的心境,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陆凤娥对于眼前一身家丁打扮的少年,抬眼上下望去,似是在打量其家丁身份真伪。
而那模样极为俊朗的少年,也是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一身,两手自然摊开,好似在说自己不是那卑贱的家丁,还能是什么?
也是大致扫视,那陆凤娥一手翻转,便是凭空变出了一玉酒壶,稍微一摇道:“公子若真是那所谓家丁,那岂不是现在应该对人家行下跪之举?”
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不禁就是想让人听言语而动。
说到这里时,女子脸上的笑容也是更浓,那眉眼都好似要勾成一月牙,看上去更加妩媚迷人。
李无笛一听,便是心中暗叫不好,对啊眼前的女子一看便就是来头极大,自己要真是下人,应该在见到时就做出一副“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模样。
那下跪更是最基本的礼仪了。
且看那凭空变出一酒壶,那对于常人来说的神仙手段,也能知道眼前那女子更是如样貌那般不简单。
虽然心中已知是露陷,但还不知对方来历,所以李无笛还是打算先硬着头皮,探探对方的虚实。
就见他故弄玄虚,露出一脸微笑,“那不知小姐,是真暗城哪家千金啊,这不说出来,让小子好好瞻仰瞻仰,在考虑行那跪拜之礼?”
陆凤娥什么场面没见过,当然知道这是眼前之人,想套出自己的底细,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般明目张胆,一点弯弯绕绕都不作的。
她一手如变着花般,又是变出了两酒杯,那酒杯晶莹剔透,通体由不知名的温玉制成。
还散发有丝丝冰雾气。
就算李无笛,都能从上面感受到一股清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