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维,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rdo;父亲的语气认真且严肃,我也不禁敛神,&ldo;我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感情。&rdo;
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
那么,事情的一切,从开始直到现在的一切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了。
雅灵初次登门便得到父亲的莫名喜爱,面对着我的犹豫不决父亲百般的维护,上门拜访时父亲执意的跟随,这些年不时催我探望岳父岳母后又屡次不经意的向我问起她们的近况……
用心良苦,也是苦等了数年,只可怜我的母亲,我到现然才知道她一直是极孤单的,我却连她的卧室都要几经犹豫才敢进去……
知道了真相,却并不想再讨论谁对谁错,因为亲身经历了&lso;感情&rso;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之后,我己经没有什么资格去评说别人的不是了,即然过去了,那么余下的就珍惜吧。
&ldo;爸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吧,我等着你的电话,加油。&rdo;
放下电话时那一秒的轻松让我几乎有些想鼻酸,这便是成全吧?我不知道父亲此时会不会喜极而泣,但我分明的感觉到自己心里一块极暗的地方慢慢的开出了花朵,也酒进了一丝的阳光……
一直抱着这样的遗憾,以为自己的家庭是怪异的,荒凉的,以为是自己无法给他们带来应有的欢乐,于是总会努力做到最好,成为别人的骄傲,也累,也疲,却因为背负了期待而变得不能倒下,可现在释然了,也明白了,过去的种种无关对错,这本就是一场大人的舞台剧,是喜是悲都与我这个孩子无关,我不该一直责备自己,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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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灵还没醒,原本以为只是累极时的浅睡,未曾想竟是一睡睡了这么久,问过应峋,得到了只是身体虚弱的结果后还是无法放心,几乎是时时不离的照顾在她身边,晚上也省了睡觉的地方,倚在她身边就能将就一夜。
心里是怕的,对这病,她己经冷静下来,我却吊着心在喉咙口久久也放不下,她不在乎这病何时病发又何时彻底结束,但我不行,我怕的要死,我只是故做镇定,我在她面前装傻扮呆只是为了能在她意识恍惚时偷一些她的依赖,我努力堆出一座墙帮她挡住迎面凛冽的风……看似坚固牢不可摧,却是心里最最恐惧最、无法安宁的。
我每天都要去问应峋相同的问题,我每天都要他再三保证这实验是可行的,至少,对于她是有好处的,我还要每天看无数遍那报告那病理,自己研究,看不懂也要看,逼着自己从那一堆数据中看到希望,我每天还会挑出几分钟的时间静静的看她一会,或是清晨,或是正午,看阳光铺满她脸颊的样子,会有种忽然间就充满了生机的感觉。
我每天,都猜想她会好,但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父亲自上次之后一直没有打来电话,几天之后却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现在医院里,那女人是雅灵的亲人,长想也有几分的相象,她来医院取叔叔的骨灰,而父亲,是来接阿姨的。
我猜到他会行动,却不曾想过是这么的直接,父亲直接在阿姨熟睡的时候就接走了她,余下的事情也说不用我来多管了。
他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雅灵的阿姨替他隐瞒一切,且在雅灵面前把一切的事情都揽了过去,解决了她一直掂记的事情,雅灵没有了理由离开,实验也就得以顺利开展,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这让我稍稍的松了口气。
叔叔的事情过后,雅灵的实验被提上了议程,容不得她再有什么意见,因为在她昏睡的时候己经被我们移到了新的病房。
做了检察,收集了数据,短时间得不到什么结果,于是她看似突然间就清闲了下来。
我怕她在空头时又要想这想那,所以总要陪在她身边。
雅灵很宠我,像宠一个孩子,因为崔安太像个孩子,单纯又简单,是她能掌控的,不会有压力,也相处融洽,所以她喜欢和&lso;我&rso;在一起。
只是,她仍就不喜欢多言,平时很难从她嘴里听到有关于苏维的任何事情,连她心里的真正想法也从未听她说过几句,她只是拿我调侃,打些无关紧要的哈哈,真真正正的像个长辈。
但她却是对我依赖十足,也许是因为我成了她的眼睛,她总是问我很多问题,问过后就认真的等着我的答案,那双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眼在看向我时,我总会有些失神,于是偷偷握握她的手,把最美的世界写给她看,要她知这外面有多美,她万万不能放弃……
她沮丧的时候,我便要闹她扰她让她没有心思在别的地方,有时她会发呆,闻到我的味道便回神,有时她还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我想扯开她便在里面拉着,好半天才敢探出头来,眼圈便是红的……
她的东西很少了,但那外套还在,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偷走它,可我没有,我甚至是不敢,总怕这外套一丢,她又要游魂一般找不到支撑了……
我们一起犯规,医院的饭菜太多的禁制,她的胃早就被虐的可以,所以捧了火锅过去,中药的锅底,吃的也多半是对身体好的蔬菜,她的脸红红的,这么久来第一次看出了健康的样子,我假意吃的欢畅,却不停的替她夹满了食物,然后便掏出dv,轻轻的放到一边,安静的看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