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健闻言,一下子傻眼了。
勃根第是法国一个盛产红酒的地区,也有人叫勃垦第,这个地区有一套极其繁冗的红酒划定体系,据说有101个AOC法定产区,562个一级葡萄园33个特级葡萄园,还有4000多家酒庄,每个葡萄园或酒庄都有不同价位的红酒,有的还有自定义的品级。
渔港新村的消费是高,可是平日那红酒也就千元左右的级别,什么时候有这么名贵的红酒?
自己就是有点钱,也喝不起这么贵的酒啊。
王子健做经理,也就是七千左右一个月,这算在华夏算是高级白领,家里是有别墅不假,那是未升值之前购买,那时候才二十多万,家里有一个五金店,一年也就十万左右的利润。
一顿饭就喝掉十万多,这简直就不可原谅。
拿起那喝完酒的酒瓶看了一下,有些品鉴能力的王子健就看出,那领班应该没说假,上面的标签上清楚标明是1965年,口感也是勃根第的风味,难怪喝的时候,那个林家富一个劲说这酒不赖,自己也觉得这是自己喝过最好的红酒。
如果这酒是真的,那十万的确不贵,王子健知道,就在今年的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一组12瓶装90年产勃根第殿堂级的红酒,就拍出130万的高价。
现在算算,尼玛,这一小口就得喝掉几百块呢。
这时胖子回味过来,那小胖脸笑得就像一朵花似的,握住王子健的手说:“王兄弟真是没得说,太仗义了,请我们喝这么好的红酒,有钱人就是豪爽。”
钱婉也被这价钱吓了一跳,眼晴转了转,笑着说:“子健太客气了,下次不要这么破费。”
看他的表情,这顿很明显是被宰了,为了不殃及自己,先把责任给推开。
“让开,你们什么意思”王子健一下子甩开胖子的手,铁青着脸说:“赖上我是不是,吃饭不用钱啊。”
林家富被王子健的变脸惊呆,有点不相信地说:“子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请我们吃饭吗?”
“请什么,跟你们很熟吗,别乱认亲,这饭你没份吃,这酒你没份喝吗,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给,我不管了,这里一共是六个人,算算每个人一万六千多。”王子健拿出二沓钱,从其中一叠抽出三千,扔在台面,冷冷地说:“这里一万七,有多没少,剩下的,你们卖车卖楼还是在这里扫地刷盘子,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说说,用力推开一旁的林家富,扬长而去。
自己说过要挑好的上,在开酒前,人家又让自己确认过,想跑都跑不了,再说这渔港新村的背景非常深,王子健还真不敢在这里闹事。
如果林沐沐跟自己,以她的美色再加上林家的财产,自己付这顿饭也没关系,反正林家就一个独生女,问题是刚才听说林家好像很不行,还有欠债,而林沐沐跟那个死肥子,又拖又抱,都上门见家长了,说不定让他得手。
自己有财有貌,身边又不缺女人,何必在这一颗树吊死?
打定主意,王子健决定不做“冤大头”,坚决把帐单分开。
他们五个,自己一个人,凭什么要自己出这笔钱?
“他,他怎么走了?”看到王子健走了,林家富有些目瞪口呆地说。
钱婉脸色一变,连忙说:“姓王的怎么走了,他走了,这钱谁给?他不是实牙实齿请客的吗?怎么这样做人,合着骗钱是不是,也不看看我钱婉是什么人,不行,我要把他拉回来。”
说到后面,钱婉的咬牙切齿地说。
现在有不少人,和商家勾结,以请吃请喝作幌子,故意高消费坑人,钱婉想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那领班一下子拦住,冷笑地说:“慢着,你们的事我不管,别想着想跑,告诉你,渔港新村开张到现在,就没人敢跑过单。”
林家富寒着脸说:“可,可是这也太贵了。”
“贵?”领班有些嘲笑地说:“嫌贵就别来这里吃,嫌贵就别牛气冲天说不贵的不要上,这酒还真没坑你们,渔港新村开业三年了,你们什么时候听过渔港新村坑过人? 我们会为了这点钱,损坏自己声誉?”
钱婉一听,蔫了。
别人说得也有道理,渔港新村生意兴隆、日进斗金,生意都忙得做不过来,哪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这间酒楼就在自家小区不远,开业至今,还真没听过有坑人的事。
“姓王的龟儿子,请不起就不要请,这下把我坑苦了。”钱婉一脸愤怒地说。
刚才左一个子健,右一个子健,恨不得马上就认他做自己的半个儿子,现在倒好,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赵风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胖子,还给他打了一个眼色:表现的时刻来了,还楞着干什么?
胖子马上会过意,把帐单拿过来,大大方方地说:“叔叔,阿姨,这次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