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心里头总觉得有所牵挂。就像是必须想起来的事情却老是忘掉的那种焦虑,一直持续着。
隔壁房里传来了动静,久里子吃惊地身体发僵。
难道阿信都是在这个时间起床的吗?看看钟,不过清晨四点。
&ldo;白天好像都在睡觉&rdo;──之前妈妈曾这么说。昨天见到他时,他也是穿着睡衣。
对于未来,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重考下去吧。爸妈都上了年纪,哪能永远让他依赖呢?
想到这,久里子无奈地耸了耸肩。老实说,久里子自己也没有资格对别人说教。拿打工领的钱少作为借口,已经很久没付给家里生活费了。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经过久里子的房间,走下楼梯。久里子忍不住从床上跳起来。想跟阿信谈谈。
也没换掉睡衣就打开房门走下楼梯。阿信正走向玄关。
久里子停下脚步,目送着他。
打开玄关大门,阿信走了出去。
──他要去哪里?
想这么问,半启的嘴却定住不动。
因为阿信在临出门前,对着放在玄关的一样东西忿忿地踹了一脚。
至于那是什么,猜也猜得出来。为了怕吵醒爸妈,久里子轻手轻脚走向玄关。
被阿信踹了一脚的东西,从原本放置的位置滚开,整个翻了过来。
那是安喝水的容器。
──为什么?
或许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所以才随便踹了放在那里的东西一脚吧。可是,真是如此吗?
看着那东西好一会儿后,久里子又走上了楼梯。接着换下睡衣,又下了楼。
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向玄关,穿上鞋走出家门。没想到关门的声音出乎意外地大,久里子不禁缩起了身体。
不知道阿信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阿信在做些什么。明明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流着同样的血。
明明是自己唯一的弟弟。
脚步自然而然走向了常去的公园。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是要来找阿信的,为什么久里子却因为他的未出现而感到安心。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而之前为什么又会认定阿信是来到公园呢?
久里子叹了一口气,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疲劳感顿时涌上。
──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
心底因为不安而动摇,甚至慌乱到无法好好思考的地步。
不知道。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