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是知道太后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不想他太过宠元郢他顺着太后的话头道:&ldo;儿臣不去了。&rdo;
&ldo;恩,不去就好。&rdo;
说罢,三人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丫鬟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吓了一跳:&ldo;太师?&rdo;
阿六立马上前招呼:&ldo;我家太师前来探望成王殿下你先出去吧。&rdo;
说罢,阿六也随着那丫鬟退了出去。
那丫鬟离开时面上是种万思不得其解的形容,也对,元邑眼下还在昏迷也不知自己硬要进来探望是奔了个什么理儿。
月色澄明,透过西窗照在元邑面上。
他唇色泛着病态的白色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安静得紧。
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看他,越看就越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薄薄的唇紧紧抿着似是在忍受着什么,他胸前的纱布上一片血红。
很疼吧。
阿六同我说,元邑本来有事要找我商议。
得知我被元郢带走后怕出事带着几个人循着踪迹找了去,到的时候正巧碰见白熊发狂他奋力救下我的同时自己也受了重伤。
阿六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本来不信,仔细论起来我同元邑实在没什么交情。
上次落崖之时他也是奋力将我护下,他这人真是有颗侠士之心。
额角不断有细汗渗出我抬手帮他一一拭去,他口中断断续续说着什么,隔着近了隐约听得清楚了些:&ldo;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do;
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额头滚烫应是烧糊涂了。
换了块毛巾重新给他搭上我转身回了府。
大老远就见阿七在府门口等着,瞅见了府上的马车阿七立马跑上来报告:&ldo;太师,三殿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蹭了下胳膊。&rdo;
&ldo;恩。那就好。&rdo;
受了伤自然不好带伤去上朝,这件事牵扯到两位皇子怎么着也不亦宣扬。我想元华帝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想让元郢的所作所为毁了他在众臣心中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
当天晚上元华帝派人连夜赶来传了口谕说这几日我在府中歇着就好不必担心朝堂上的事。
不用干活还拿着俸禄这种美差我自是愿意,第二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知东南西北。
&ldo;太师,有人来看您了。&rdo;房门外阿七靠在门边大声喊着。
从这肺活量来看阿七绝对是故意的,一把撩开被子我吼了声:&ldo;没瞧见本太师正睡着么?谁来也不见!&rdo;
接下来房门外没了动静,过了会儿一个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ldo;既如此那下官就先告退了。&rdo;
我这才发现门外有两个人影,刚才说话的正是蓟云!
腾地跳下床拉开房门,房门外是转身欲走的蓟云:&ldo;不要走!&rdo;
阿七缩了缩脑袋退了下去,蓟云站在房门外带进满室清风:&ldo;不走便不走,你不要激动。&rdo;他低头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来,&ldo;这个治你的腿上的淤青很管用。&rdo;
昨日蓟云并没有来府上看我他怎的知道我腿上有淤青:&ldo;你怎么……&rdo;
&ldo;昨日我赶来时你已经昏了过去,匆匆给你处理了下伤口才去了成王府上。&rdo;
他先来看的我?他先来看的我!!
心头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开出一片春花。
往房门边上靠了靠让出一段距离我做了个请的姿势:&ldo;进来坐吧。&rdo;
望了望我略显笨拙的动作蓟云淡淡笑了,也是,此刻的我光着脚丫子挽着裤腿样子的确有几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