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海皱着眉头说:“是图克斯洛发现的,一个人想偷你的令牌,还有两个打算杀你。”
“我说惺秋兄,你在外面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慕容云海问。
江茗禹苦笑:“一个齐王,一个州城的太史黄超然,只是不知他们都是哪路的?”
“不过齐王刚答应了我不在与我为难,应该不会是他,这也不排除,他们是被剿灭土匪的同伙,究竟怎么回事,本官也说不清。”
“不管怎样,县衙必须加强防卫,否则说不定哪天真被他们给害了。”江茗禹叹道。
“明天,图克斯洛你去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人,多几双眼睛盯着,可能会安全一些。”
图克斯洛撇撇嘴:“就这么被动挨打?”
江茗禹又长长地叹气:“要不然呢,我们跑去州城杀了黄超然,又闯进齐王府干掉齐王不成?”
“要不我带着你们去大奉国北境收拾所有的土匪?”
“我也想报仇,但这都是无能为力的事。”江茗禹一脸懊丧。
那夜江茗禹完全失眠,眼看天色渐亮也毫无睡意。
处理完尸体后,图克斯洛回去睡觉,而江茗禹一个人坐在亭台上,望着天边萦绕不散的疑云。
他意识到,就这样被动挨打是没出路的。
齐王和黄超然迟早会再次寻机害他,而他却毫无还手之力。
江茗禹长长叹了口气,天空中回荡着他的无力和迷茫。
第二天清晨,江茗禹双眼充血通红,像只通宵达旦的兔子。
图克斯洛一边大嚼馒头一边过来问:“大人今早想出什么好对策了吗?”他满脸都写着期待。
江茗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打着哈欠说:“除了尽快壮大实力,还能有什么法子?”
“只有真正强大起来,咱们才不会惧怕任何人,什么齐王,都不是个事。”
“你还是练你的兵,本官接着带人修房子,争取安稳度过这个冬天,这才是当下最紧迫的事。。”
江茗禹语气坚定。
大奉国南部山深林茂的一处古老院落里,几个人影默默来回穿梭,脸上却毫无表情,像是不谙世事的野兽,神情冷漠、眼中透着嗜血的光。
院落深处一间小木屋中,两个女子面对面静坐良久。终于,年长女子平静而冰冷的声音打破沉默:“你已想好了吗?”她的语气就像整个人已被冰封。
对面是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若不是脸上阴云密布、目光冷漠,她本该活泼开朗。她缓缓点头:“我已想好。”
年长女子面不改色问:“说说看。”她的语气丝毫未有起伏。
“我要报仇。”美丽女子眼中闪过可怕的杀机,声音冷如冰刃。
“谁是你的仇人?”年长女子毫无感情起伏地追问。
美丽女子的嘴角抽动着,似在强忍什么,最后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江茗禹。”
她眼中的怨毒之火简直要将这个名字烧成灰烬。她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在握着那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