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子之后,我悄悄对大叔说了一句:“大叔我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大叔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知道,别回头,继续走。”
“会是那个男人么?”
大叔小幅度地摇摇头:“不会。如果是那个男人,大胖绝对会叫着冲过去,大胖记得那个人的味道。但是你看大胖现在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大胖像是感应到我们再说它一样,转过身冲我们摇了摇尾巴。
这人似乎只是悄悄地跟着我们,并没有在做出格的事情,但是我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然而这种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感再打开大叔房门的那一刻到达了顶端。打开门就是满眼的狼藉,明显大叔家被人闯进来过,在满眼的狼藉中,我没有发现白猫的身影,我冲进屋子找了一圈,突然到那个朝着客厅沙发冲了过去,紧接着屋里传来了微弱的“喵喵”声。在沙发与强之间的缝隙中,我看见白猫卡在哪里。我和大叔搬开了沙发,大胖叼着白猫的后颈把它救了出来。
在得救的那一瞬间,白猫噌地窜到了我怀里,它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坏了,全然没有了平常高冷的模样,脸叫声都带着委屈。
我将白猫抱进怀里小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不会让白猫伤害你的。”白猫又在我怀里窝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它还真是聪明,知道躲在沙发后面逃过一劫。”我捋着白猫的后背小声和大叔说道。
大叔已经给冯警官发了消息,此刻正蹲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抽烟。
十多分钟后,有警员来大叔家给现场拍了照片。当听到警员说要再带大叔录口供的时候,大叔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我明天白天去。”
警员点点头说要去小区物业调取监控后便离开了。警员走后,我和大叔开始榊就是满屋子的狼藉。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哈哈。”大叔突然笑了出来。
我不解地看着大叔:“在笑什么?”
大叔摇摇头,说话的语气颇有些无奈:“这也就是现在我不在江湖上混了,原来我做包打听的时候,这种咸鱼烂虾连我家门是都不敢进的。”
“会不会是下午来的那个男子?”我问大叔。
但大叔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不过老冯不是找人监视着他呢么?如果真是他,老冯应该会给我发来消息的。所以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先别多想了,他们也没拿走什么,可能就是吓唬咱们而已。”
我将果盘重新刷好放在茶几上,看着掉在地上的水果有些可惜,想了想,把没有摔烂的地方洗了吃掉,突然想起大叔刚才笑得无奈是说的话:“不过大叔你现在倒是可以报警了。以前你当坏人的时候。别说包打听是正经职业,你之前也算半个犯罪分子。那是就算有人把你家翻了,你也是不敢报警的。坏人可不敢请警察叔叔帮忙。”
大叔听到我这样说也笑了,抓起一只摔烂的苹果嚼了起来。
白猫因为受到了惊吓,一整晚都和我形影不离,稍微有个响动白猫就把我踩醒,我一整晚几乎都么没有睡踏实,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建议带上猫去饭摊:“公主真是被吓坏了。”
大叔没有异议,他冲我晃了晃手机:“老冯说痕迹报告出来了,死者身上的伤痕是菜刀砍伤的。另外,他们现在他们正在查小区监控,想看看闯进咱们家的贼是什么人。”
大叔把手机递给我,让我看冯警官发过来的信息:“和你昨天猜测的一样,河里确实打捞上来了一包衣服,也有作案凶器用的菜刀,虽然泡在水里,但是还是留下了细微的DNA线索,上面检测到的血迹DNA和死者身上的DNA一致,是凶手当时穿的没错。”
“死者身份查明了么?还是没人认领?”
大叔摇摇头:“没有。”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大叔,冯警官昨天是不是说,在受害者溺毙之前,身上被砍了很多刀?”
大叔点点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而且刚才不是都告诉你凶器是菜刀了么?”
我没有理会大叔的疑问,而是继续问道:“大叔,你之前看到过的帮派斗争中,这种在对方身上看数刀的情况经常发生么?”
大叔回忆了一下:“即使是械斗,这种连砍数刀的情况也不是经常发生。小混混打架西瓜刀,但也只是一两刀,让对方涨了记性就行,这种连砍数刀的情况很少发生。除非”说到这里,大叔停下了,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除非是仇杀。你之所以这样问我,是不是因为你认为对受害者连砍数刀,是因为凶手对受害者有很大的仇恨?”
“没错。”我点了点头,“在得知现场的血迹非常多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想法。再加上各种证据都表明凶手是有备而来,让我不得不怀疑受害者和加害者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