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梁桔想了想,还是决定,万一再遇到哪个叔叔还是大爷,她没忍住跟人家喝多了,再把人给挠了咋办?于是,第二天,梁桔就跟阿娇提出想要辞职。
阿娇正拿着镜子坐在椅子上补妆,闻言也没惊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早知道你会辞职,也好,这毕竟不适合一直长干。”
梁桔收拾衣物的时候,阿娇又回头,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去谢谢玲姐吧,她帮了你不少。”
梁桔怔住,无声地点了点头。
晚上下了班,梁桔从其他同事那打听到钟玲还没下班,她在北星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也没见到钟玲的身影。
肚子有些饿,梁桔就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水,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钟玲穿了一件牛仔衣搭配黑色长裙和几个外国人从北星里面出来。
钟玲不知说了什么,让那群老外哈哈大笑,她笑着和他们挨个拥抱,接着送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北星门口台阶上的梁桔。
“要走了?”钟玲走上前,笑容温和。
“嗯,今天是最后一天。”梁桔看出租车上还有一个外国人在不停对钟玲招手,钟玲笑着回头摆了摆手。
梁桔问:“你送朋友啊?”
“常来光顾的客人,时间久了,就互相认识。”看梁桔手里的东西,钟玲问:“怎么不回家吃饭?”
“我回学校。”
深秋过后,初冬的晚上天黑得早,树枝上的树叶也零零散散不时飘落下来。
钟玲随着梁桔一步步走在街边的石子小路上,街边马路正在修道,轰隆轰隆的噪音不间断地传来。
“我听沙皮说,你跟他关系很好?”钟玲忽然开口问梁桔。
梁桔点头,“他性子直爽,我挺喜欢跟他在一起的。”
“沙皮是个老实人,就是脾气差点,其实人挺不错的。”冷风将钟玲的长发吹得飘起,梁桔看一眼路灯下的她,柔和的脸上清妆淡雅,白白净净。
梁桔停住脚,看着钟玲,“玲姐,你搞错了,我和沙皮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好走出小路到了宽敞的马路边上,钟玲站在路灯下,目光凝视在梁桔的脸上。
她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梁桔点头。
“你喜欢的是谁,他吗?”
梁桔不知道钟玲指的‘他’是不是那个人。
钟玲又道:“你是第一个,他嘱托让我照顾的人。”
梁桔无声站在那。
钟玲说:“他去南方之前曾去北星找过我,我以为他是不介意我把北星卖了,谁知,他只是说,如果可以,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照看你一下。”
钟玲心里一紧,抬头去看钟玲。
钟玲收回目光,看向远处,“阿娇怎么会那么巧就去了你那桌,她很忙的,你以为这份工作你说辞就能辞,别忘了,你可是签过是实习协议的。”
“临走前阿娇让我谢谢你,是你一直在帮我?”梁桔问。
两个人沿着马路往车站走,钟玲笑着垂眼,“我也是受人嘱托而已,他可能觉得你性子不太适合在酒吧干吧。”
梁桔也单纯,反问:“是怕我和客人打起来?”
钟玲低笑,看梁桔的眼神也变得明朗起来。
“真羡慕你。”她说。
“为什么?”
“你天天都那么开心,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