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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老司语重心长地教导他：&ldo;这个就不用了。只是你别再像上次一样玩那么晚了。你刚回来想玩我能理解，但也要适可而止。&rdo;想了想，他又打了个比方：&ldo;要做到&lso;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rso;。&rdo;

司寂快笑死了，说我耳朵又没聋，完了就在老司的笑骂声里奔下了楼。

沈洛深车里放着日文歌，为了照顾司寂特地窗户大敞。看见那一袋子肉他感动得快哭了：&ldo;我操，今晚不给你找个器大活好的猛男我都对不起咱爸这情谊！&rdo;

……他打不死你。

沈洛深穿着黑色翻领t和九分牛仔哈伦裤，配一双骚包的渔夫鞋，露出莹白色的脚踝。他踝骨很漂亮，司寂笑说，如果你是个零号肯定够人玩一年的。

空山不算太远，互相调戏几句，也就到了。

两人找了一个空位点了几瓶啤酒，又叫了瓜子爆米花对着聊起来。沈洛深就是大发光体，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搭讪，他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嘻嘻哈哈几句就把人给打发走了。司寂后来干脆不说话，嗑瓜子磕得嘴唇都快裂了。

又送走一个，沈洛深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总算是记起司寂了：&ldo;宝贝儿，干嘛不吭声。&rdo;

司寂灌了一大口冰水：&ldo;我就默默看你装逼啊。&rdo;

沈洛深笑得特别勾人：&ldo;装逼也得有资本。刚刚那些都不是我的菜。&rdo;

也是。沈洛深的男朋友哪个都既年轻又漂亮。

司寂脑袋里莫名浮现出那天晚上秦桥送的模样。高冷款，第一眼看去惹眼的不是长相而是气质。现在想想长得确实不差，跟&ldo;漂亮&rdo;却不沾边，年纪也绝对小不了。

&ldo;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看上秦土豪的？&rdo;

沈洛深似乎很不解：&ldo;你干嘛老是提他？&rdo;眼珠子一转，他颇有意味地眨眨眼：&ldo;该不会是想老左了吧？&rdo;

这回轮到司寂弄不懂他的脑回路了。挑了颗不带壳的爆米花扔进嘴里，他道：&ldo;说起左言，他到底是干嘛的呢，我怎么从前从没听你提起过？&rdo;

&ldo;想知道你自己问他啊。&rdo;沈洛深哈哈笑起来，&ldo;约炮不问出处，你弄那么清楚有必要吗？&rdo;

话是这么说，但司寂总归还是有些在意。他不像沈洛深，交个男朋友到分手时还只知道人家的外号，姓甚名谁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约炮，说矫情点，也是他生命里第四个操过他的男人。

还问都不能问了？

不过再说下去肯定会被沈洛深毫不留情地嘲笑。撇了撇嘴他不再多说，重又打量起酒吧的环境来。空山从前又旧又破，里面都是卖y的鸭子，据说还出过不少事，吸毒的打架的没少过。后来换了老板，把鸭子全部赶走，做起了正当生意，说是立志于打造秋城最大的同志交友酒吧。这里环境不错，中间还有个小舞台，平时表演个唱歌钢管舞什么的，小打小闹也没人管。

&ldo;嘿。&rdo;沈洛深喊他。司寂回过头看他，他挑挑眉毛：&ldo;说曹操，曹操就到。&rdo;

大门那边，左言正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他叉腿站着，双手插兜，脖颈弯出一个闲适的弧度。

好似觉察到什么，他抬头找寻一圈，沉郁的眉眼在看到司寂时瞬间变得灿烂，露出一个惊喜的微笑。这笑容极富感染力，他身边的男人也笑了，抓住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深吻。

酒吧里响起几声口哨，很快又被喧哗声淹没。左言舔舔嘴唇，搂过男人的肩，向司寂这桌走来。

‐‐

好像仍有姑娘纠结照相的事，楼主老家（三线）10块钱照相的很多啦，就是那种照相的小店，一块红布，一个凳子，坐上去，啪啪啪，洗一版就10块。

贵的也多，看上哪儿了。

文里头沈洛深说离婚照要几十块，大概是因为这种店都在民政局外头，专门做这种生意，要离婚的也没人有心情还价了，打个离婚协议书也要几十块。

第16章

酒吧里光线并不暗。看清人脸足够了。

左言揽住的男人个子不矮，跟他几乎不相上下，头发往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看清他的脸，沈洛深一口酒没咽下去，把自己呛了个半死：&ldo;咳……我操，宝贝儿，你这走的是什么运，这可是真是个‐‐。&rdo;

&ldo;闭嘴。&rdo;料想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司寂低喝一声，抓起一把瓜子堵住了他的嘴。沈洛深呸呸几声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但眼里戏谑之意却止也止不住。

膝盖抵住桌边，左言掏出烟分给两人，心情似乎不错：&ldo;好巧。来喝酒？&rdo;

&ldo;嗯。&rdo;司寂不冷不热地应着，却不是针对左言，&ldo;我好久没来空山，和洛婶儿过来坐一坐。&rdo;

&ldo;介意拼个桌吗？&rdo;左言身边的男人看着司寂把烟放进嘴里，掏出打火机，弯腰递到他嘴边。司寂嗤笑，叼着烟往边上一闪：&ldo;介意。&rdo;

那人伸手，看样子想揉司寂的卷毛，但很快接收到警告的眼神，手自然地打了个弯缩回到身侧；但他眼里的喜悦毫不掩饰：&ldo;还是这脾气。&rdo;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他又点了一打啤酒，而后靠在司寂身边坐下，拢了拢桌上散落的瓜子，看向左言：&ldo;先喝几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