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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当然。我可是个很讲究的人。&rdo;司寂抿嘴笑着，低头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玻璃匣子递给他，&ldo;拿着。&rdo;

里头是一朵用红纸折成的玫瑰。

&ldo;这是我做的豪华版玫瑰。&rdo;

确实豪华。太大了，伸到左言跟前能遮住他半张脸。左言大笑起来：&ldo;谢谢，我很喜欢。&rdo;

看着他月光下的脸，司寂清清嗓子，突然有些害臊：&ldo;喂，我跟你说啊，一朵玫瑰花代表‐‐&rdo;

&ldo;等等再说，&rdo;左言稍稍收敛笑意，柔声打断他，&ldo;司寂，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rdo;

第95章

&ldo;故事？&rdo;

司寂睫毛抖动，小声问他。

&ldo;嗯。小朋友要好好听。&rdo;左言将玫瑰放回腿上的玻璃匣子里，&ldo;……转过去，朝右边。&rdo;

司寂好奇又期待，于是乖乖叉开腿，斜过身去。他双脚抵着前方一块石头突起的棱角，再往前几公分就是微澜的江水。&ldo;闭上眼。&rdo;左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寂缩缩脖子，依言合上双眼。

&ldo;很久很久之前，一只小兔子遇到一只大兔子。他对大兔子说，他很喜欢故乡的长江，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都喜欢来江边看看。&rdo;

左言用双手夹起两撮卷毛，轻轻向上扯，司寂哈哈笑了出来。

&ldo;大兔子也很喜欢长江，虽然之前他有很多年没回来，虽然他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江水，心里非常失望，它根本没记忆里那么美。但是，小兔子的话，还是让他记起了从前很多美好的东西。

&ldo;他们俩很有缘，总是碰到一起，小兔子也总被欺负到哭。&rdo;说到这里，左言声音暗哑下来，&ldo;大兔子跑啊跑，小兔子追啊追……终于有一天，小兔子问大兔子：猜猜我有多爱你？

&ldo;大兔子说，他猜不出来。其实，他也不想猜。&rdo;

司寂皱皱鼻子：&ldo;好坏的大兔子，真想宰了吃。&rdo;

左言笑了几声，将下巴放在他肩头：&ldo;但是小兔子不甘心，他让大兔子好好地听他讲话。他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傻乎乎地说：&lso;我爱你有这么多。&rso;&rdo;

他握住司寂的双手，两人的手臂重合在一起：&ldo;大兔子想，这算什么？我的胳膊比你长得多。但他犹豫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兔子伤心得快要离开他，才紧张地跳过去，握住小兔子的手，在心里悄悄地说：&lso;我爱你有这么多。&rso;&rdo;指尖包裹住司寂的手掌，左言轻声问：&ldo;是不是很多？&rdo;

&ldo;……不够多！&rdo;司寂使劲摇头。

&ldo;小兔子也这么想。他回来了，还高高举起双手，说，我爱你，像我举的那么高，高得不能再高。但大兔子个子大，举起双手的时候能把他整个都抱在怀里。小兔子比不过，都要气哭了。&rdo;

&ldo;……屁。&rdo;

左言咬住他的耳垂：&ldo;好好听故事，不许说脏话……看见小兔子回来，大兔子很开心，他想，我那么欺负他，他都愿意陪着我，一定是很喜欢被我欺负的感觉。&rdo;

&ldo;不要脸。&rdo;

&ldo;然后，小兔子被压住了，哭得眼睛比以前还红，但大兔子知道，他很舒服。大兔子带他去见其他的兔子，其中有只最小的，小兔子总说他很可爱。但小兔子不知道，他自己要可爱一万倍。&rdo;

司寂脸红了。左言和他贴得很紧，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他话里的温度。

仿佛身在夏天炎热的午后。

&ldo;小兔子带着大兔子去了很多地方。路过森林时，他说不怕，就算有怪兽，我也可以帮你打跑它；路过峡谷时，他也说不怕，再深再幽暗，我只要笑一笑，你就能忘记所有恐惧。&rdo;

左言亲吻着司寂后脑勺上的发丝：&ldo;所以，大兔子最喜欢看小兔子的笑。

&ldo;……但他还是担心，觉得自己不够好。他不够自信，怕总小兔子不开心，会离开他。可是有一天，小兔子被黄鼠狼骗了，大兔子以为他会让别人欺负。

&ldo;他终于发现，有一件事情是他不能去想的。只要触及到那件事，他就会就下意识回避。因为他知道，当他仔细考虑时一定会很痛苦。他很少那么痛苦过……也很少那么胆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