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国见众人无言以对,这才仰天长叹一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一腔忠君爱国心可表苍天,吾愿足矣!”
正在这时,苏临风在一群将校侍卫的簇拥下昂首阔步走了进来,晋仁宗与众臣见状立即紧闭嘴巴噤若寒蝉,心里面很是惊恐不安,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上前施礼相迎吧,担心万一被苏临风斥责为无忠心无骨气,会惹来杀身之祸;不言不语视若无睹的话,又担心被对方视为傲慢无礼,更是危险!
好在苏临风并没有为难众臣,而是快步走到晋仁宗跟前恭恭敬敬地大礼相拜:“苏临风叩见圣上!感谢圣上昔日赐婚之恩!”
“这个?快快请起。”晋仁宗见苏临风并没有要动刀动枪的意思,慢慢放下心来。
“谢圣上!”苏临风站直了身体,一言不发地盯着晋仁宗。
“苏,苏将军,看在你我昔日君臣一场的份上。”晋仁宗知道这次再不开口相求,以后恐怕连面见苏临风的机会都没有了,故而赶快开口相求。
“圣上勿虑,苏某当保圣上尊严与安全无虞!只是,还请圣上尽快搬出此宫、离开洛阳。”
苏临风在示意晋仁宗这两天带着皇后妃子与少数侍从离开洛阳暂住他处以后,这才神色凝重地扫视着旁边的文武重臣。
“尔等枉食俸禄尸位素餐,只顾各自头上乌纱而不管苍生死活,这才致使大***山不保!”
苏临风将那些庙堂之臣一一扫视了一番,这才冷冷地说道,“一没有治国安民之心二没有殉国忠君之义,留尔等在世白白浪费米粮、何益之有!”
“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啊。”
一帮文臣武将见苏临风目光冰冷锋利,好像刀锋箭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再听他如此一说,立即扑扑通通跪倒一片,请求苏临风高抬贵手饶他们不死。
只有兵部尚书甄爱国昂首挺胸、傲然而立,一身的凛凛忠烈正气。
其他文臣武将见状,这才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甄尚书,人家甄大人才真正是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竟然在苏临风面前一不下跪二不求饶的,果然是忠烈之臣!
“甄爱国老匹夫傲然不跪,莫非认为苏某手中之刀砍不断你那几根贱骨头不成?”苏临风不动声色地看着甄爱国。
“呃,这个?”甄爱国听苏临风如此一说心中大惊--这一切不都是事前说好的嘛,苏将军他怎么好像给忘记了!
“嗯?”苏临风猛地睁大眼睛盯着甄爱国。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刚刚还一身忠烈正气、凛然不跪的甄爱国见苏临风似有怒容,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居然还磕了几个响头。
其他文武大臣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清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甄大人他为何变化得这等出人意料!
“你甄爱国全力配合本将军,这才使本将军兵不血刃地拿下洛阳,实为大功一件,苏某可以不杀你!”
苏临风很是鄙夷地瞧着甄爱国,“不过,苏某最是看不起老匹夫你这种不忠不义、当了婊子还非要高竖贞节牌坊的东西!”
其他众臣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甄爱国果然是暗中投降了苏临风,他们里应外合这才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洛阳城---可笑甄爱国老贼刚才还装得人模狗样,说什么还有几根傲骨、说什么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身正不怕影子斜,行得正坐得端,一腔忠君爱国心可表苍天等等,真是让人不耻!
“甄爱国,你以为你当初在城外的那番装腔作势的表演真的骗过了苏某么?”苏临风笑了笑,“其实你若不玩那些花招老老实实地弃暗投明的话,苏某并不会怪罪于你。可惜你偏偏要把苏某当成傻子来耍!”
“这,这。”甄爱国刚才还以为苏临风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却没有料到苏临风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妙计”,不由得更为惊骇,只好频频磕头求饶。
“最后苏某送你一句话,那就是积年老狐戏猎人,难免反被猎人戏,不如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苏临风将手一抬,“把这些既无治世之心又无忠君之义的东西全部押入牢中等待发落。”
接到苏临风捷报的赵臬得知京师洛阳已经被完好无缺地拿了下来,赵臬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即与柱国大将军张超群商议一番,次日就浩浩荡荡地赶往洛阳,准备登基称帝、召告四海。
经过紧锣密鼓地一番筹备工作,赵臬宣布国号大民王朝、定都洛阳,是为大民高祖皇帝,年号大民元年,正式君临天下、造福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