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按照夫人说的办。”孟彬一听,满意了。
尚玄烈在房顶把他们对话全部听在耳里,心头像是被刺了几十刀一般,同样是儿子。母妃竟然对那个野种那般好!竟然把自己当成了绊脚石!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睛,尚玄烈此时很想不管不顾的下去,把孟彬和孟少杰这对父子大卸八块。脑中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咬破舌尖,令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他在房顶耐心的等待着。孟彬出了书房,尚玄烈跟随其后。
孟彬来到了儿子孟少杰的院子里。孟少杰正搂着屋里的侍妾喝酒,见他来了。立即把侍妾打发出去。
“父亲,母亲准备拿尚玄烈怎么办?”孟少杰心急的追问道。
“尚玄烈毕竟是从你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她的意思是只要尚玄烈来边城,就把他给软禁了。”孟彬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
“那怎么行!他只要活着,我总觉得不安心。”孟少杰脸色变了,把酒杯摔在桌子上,也没有了心思喝酒。
孟彬皱了下眉头,冷睨着他训斥道:“你怎么这般急躁,一点脑子都不长!竟然没有把我跟你母亲的心机城府学到半分!他只要落到我们的手里,是死是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先头几年,他肯定不能死,等过几年给他下点至身体虚弱的药,一点一点的把他给耗死,到时有谁知道?”
孟少杰听了后,沉默了会儿,问道:“可我听说尚玄烈是西北第一高手,哪里就那么容易的被我们抓住?”
“不是有你母亲在么?你担心什么?大不了,到时借你母亲之手给他下碗迷药,然后把他的武功废了便是。”孟彬满不在乎的说,好像这事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盼父亲与母亲的计划能顺利实施。”孟少杰听了孟彬的解释,心中一松,拿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哼!尚正行跟我抢老婆!老子霸占你的北安王府基业!杀你儿子!”孟彬恶狠狠的道,说完这句之后,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
尚玄烈听不下去了,这次父子竟然如此的龌龊。他们竟然想谋害自己!轻飘飘的从房顶下来,尚玄烈从院子里走进屋里。
因为与孟彬商议事情,孟少杰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当尚玄烈进来之后,他们均诧异的看着尚玄烈,还以为他是哪里的下人。
“你是谁?怎么跑这里来了?我的屋是你能进来的?”孟少杰怒斥道。
仔细的打量了一眼这对父子,尚玄烈冷冷的道:“还问我是谁?我就是你们想杀的人!”
“尚玄烈!”孟彬惊呼出声,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握不住了。而孟少杰也傻了,呆坐在那里半点反应都没有。
“母妃的眼光真差!”尚玄烈看向孟彬撇撇嘴角,不屑道。说完这句话之后,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掌劈向孟彬的脑袋。
孟彬一个不防,身体撞到墙上,然后落下来。脖子一歪,嘴角流出鲜血,没有了气息。孟少杰刚刚还跟自己说话的父亲死在眼前,吓得话都不能说了,眼睛瞪得鼓鼓的,像一只受了惊的青蛙。
尚玄烈看着孟少杰,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快步上前把他给一掌打晕,扛起他出了城主府。把孟少杰结结实实的捆好之后,带出边城外藏匿好。尚玄烈又潜回了城主府。
这来回一个时辰里,张王妃已经发现孟彬身死,而孟少杰被掳走。她强忍住悲痛,脑中不停的转动着,谁能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在城主府里杀了人,还能来去自如?想来想去,却不知道是谁。
张王妃是个坚毅的女人,不像寻常没有主见的妇人一样哭天抹泪。而是在发现孟彬的尸体之后,立即下令全城戒严追查城内可疑之人。然后写了封信让她的在边城几十里外驻地的兄长回城。
等她安排好一切之后,心中松懈了下来,这才感觉到心中空荡荡的。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黯然流泪。躲在房梁上的尚玄烈看到张王妃这般的伤心,心中竟然有种扭曲的快感。
既然你不要我这个儿子了,那我就不再把你当作母亲!张王妃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母亲,到了这个地步,尚玄烈也没有想杀掉张王妃。而是心中决定,等夺回他的一切之后,把张王妃给软禁起来,给她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