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对方无休无止的吮吻中艰难地喘息,仅存的一丝理智命令他必须立即停止这荒唐的一切,但身体深处喷薄而出的yu望却又逼着他身不由己地迎合着对方,这充满矛盾的快感令他倍感羞耻,又在羞耻的同时放浪形骸。
于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欢爱,由原本的单方面强迫,渐渐演变成你情我愿的放纵。
夏凉不记得自己究竟被折腾了多久,他只记得在最后晕过去之前,仿佛有什么东西死死卡在他的身体里面,直击灵魂的快感让他欲仙欲死,却又无法解脱,直到他被一股热流充盈了整个身子,才终于彻底跌入黑暗,失去了所有意识。
夏凉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室内门扉紧闭、光线昏暗,目及之处一片狼藉,y靡之气久久不散,仿佛在无声地提醒他,之前他与周朔发生的一切,并非只是一场梦境。
他吃力地撑起身子,立即有黏浊的液体从身体里流淌出来。
他身子微微一僵,面色苍白如纸,却依然死死抿紧了嘴唇,不至于让自己当场失控。
周朔长身跪在床前,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那沉默而决绝的认罪姿态,仿佛只要夏凉一句话,他便能立即以死谢罪。
这一幕,与他之前两次看见的那个梦境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令人细思极恐。
但夏凉仍强自保持着镇定,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周朔看了片刻,声音沙哑地道:“抬起头来。”
周朔身子微微一-动,而后缓缓抬起头,仿佛用尽毕生的勇气,迎上夏凉愤怒而冰冷的目光。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夏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但音质却冷冽如刀,“周朔,我只给你一次申辩的机会。”
周朔闭了闭眼:“我没有什么可申辩的……是我鬼迷了心窍,我罪该万死。”
这个回答与夏凉所期望的答案南辕北辙,他宁愿相信周朔是被人下了药,也不愿接受周朔竟对自己怀揣着令人不齿的企图。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夏凉疲惫道:“你出去吧。”
周朔犹豫了一下:“可是你的身体……”
“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夏凉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其实他知道,这并不全是周朔一个人的问题,他自己也有无法回避的责任。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迁怒。
周朔神色凄然,无声地望了夏凉很久。
以他对夏凉的了解,这已经是夏凉对他最大的宽容,然而心脏的那个部位,依然疼得让人受不住。
他无意为自己今日犯下的罪孽忏悔,这些年他压抑得太久,即便没有这一次失控,他也势必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干出同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他只是有些遗憾,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便要被迫离开夏凉的身边。